陆竞根本不是那意思,但孙一蔓理解岔了他也没特意解释。
他余光看她一眼,“池伊伊说你签了她。”
“嗯。”孙一蔓整理好情绪,再开口时又是笑意满满,“她是你女朋友嘛,我自然会多帮她的。”
“池伊伊很有能力,不会让你失望的。”
孙一蔓笑意淡了,“你还挺看好伊伊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不是。”陆竞没怎么犹豫就说:“客观评价。”
孙一蔓别开头看向窗外,笑意全无。
南山位于玉城郊区,从市内开车到公墓要一个小时,山上树木丛生,上午夏阳灿烂,在阳光的照耀下,整座山一派盎然生机。
陆竞买了母亲最喜欢的香水百合,他抱着花蹑级而上,到了墓前,弯腰放下花,看着墓碑上年轻女人的照片,眼底黯默。
孙一蔓拿出手机放了一首钢琴曲,“这是我昨天晚上录的,瑾姨以前最喜欢听我弹这一首《秋日私语》,她说她怀你的时候就常弹这首曲子。”
何止是胎教,陆竞记得小时候母亲还会弹这首曲子哄他入睡,等他稍微大点后才知道,这首曲子是她和陆以恒的定情曲。陆以恒后来经常不着家,母亲有阵子魔怔了般,整晚整晚地在琴房弹奏这首曲子。
后来他才知道,每每弹起这首曲子的时候就是她发病的时候,她始终放不下心中的执念,坠入了深渊之中。
陆竞那时候就明白,比起并不相爱的两个人一起步入婚姻,其中一个人硬撞南墙的偏执更是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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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竞走后,池伊伊毫无睡意,她在床上躺了会儿就起来了。昨晚陆竞把她的衣服丢进了洗衣机里,她拿出烘干的衣服穿上,简单洗漱过后也没听他的话去厨房吃早餐,拎上包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