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墨仙君蹙眉, “匀刹,你这是何意?”

凡是战争无不危害巨大, 术法超群的仙人们打起来,一个不慎就能毁去一个小世界,他和崇武那厮拉锯多年迟迟不战,就是顾虑到三界众生。

今日这场对决他抱着死志而来, 并未让人埋伏在侧,突然被自己的心腹带兵围住, 其中的深意由不得人多想。

被唤作匀刹的属下拍了拍身上的银色铠甲, 面无表情道:“是看不出还是不敢相信?仙君,我跟随你三千年, 不记得你是这么蠢笨怯懦之人呐。”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和墨仙君目露失望,“终究是被权势迷了眼,你道心已毁。”

“我只知道,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匀刹大笑, “你受的伤有多重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坏了根基,怎么可能被一个区区医修轻轻一碰就治好?不过是找来一个邪修,用邪门歪道装腔作势唬人而已。”

当着小姐的面, 说她是邪修吗?

和墨仙君同情地看了昔日心腹手下一眼,决定暗戳戳送他一程, “云伯爵藏身上界是个秘密,是你向崇武透露了他的踪迹?”

“没错,你知道了又能如何?北方仙庭一万精兵皆已入我帐下,听我指挥,你既没有足够的人手,亦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敌过万数精兵,除了束手就擒按你的原计划去死,别无他选!”

“的确,我是没有办法的。”和墨仙君赞同地颔首,笑着看向云采,“小姐救我。”

啧,演得一点不走心,云采信了他的邪。

送一返一百的生机大礼包,他现在比在场的各位加起来都健康,浑身上下能找出一道小口子来算她输。

不过,对面这个匀刹实在不讨喜,不忠不义就算了,居然敢拿她外公当筏子给他自己铺路?

云采决定给这叛徒上一节毕生难忘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