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点工阿姨提着菜进来了,赵泛舟的思路被打断了一瞬,他搬进张泯家已经第三天了,其中碰面的次数不超过五次,基本上早上赵泛舟起床的时候,张泯已经走了。而中午一个在公司一个在家里或者警局,晚上张泯好像也不怎么回家吃饭,对话的句数一双手数得过来。
赵泛舟对着阿姨点了点头,他打开手机想看一下时间,就看见队里发来的信息——
“z查出来了。”
“合作愉快。”
张泯脸上挂着商业化的笑,助理小心地看着他,总觉得小张总这两天的状态不大对劲,今天脸色更是差,嘴唇都是苍白的。
“等下有什么事项?”
“啊,噢噢噢噢——”助理收回视线,背起了行程,“四点还有个例会,八点还需要开个跨洋的回忆。”
“好。”张泯已经习惯了这些超负荷的工作,倒是助理犹豫了一会才开了口,“小张总,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没事,你去帮我倒杯热水来。”
“好的。“
助理离开了办公室,整个封闭空间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张泯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这三天来他的睡眠时间总和不超过十个小时,身体机能已经在发出警告了。面前摊开的文件上的字密密麻麻,张泯有一瞬的失明感,直到助理将热手放到他手边才慢慢恢复了感官。
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张泯慢慢解开屏幕锁,是赵泛舟,上一次聊天的消息还停在他告诉赵泛舟自己在他楼下等他,赵泛舟回复的那条“好”。
赵泛舟发了条消息过来,“我今晚不在你家吃饭,你回来吗,不然阿姨要做饭。”
张泯的手有点脱力感,他胳膊半撑着桌面,一字一字的打,“不回,有会。”
张泯渴望赵泛舟再说上只言片语,但是赵泛舟没有回复。
张泯等了很久,手机屏幕没再亮过,他去摸那杯已经变温了的水,手指有些颤,眩晕感混杂着胃部的灼烧痛楚,向来最能忍痛的张泯有些想干呕,手里突然脱力握不住杯柄,玻璃杯摔在地板上混杂着□□闷声落地的声音——
“小张总?小张总?快打急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