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俊明走的时候那一大编织袋的行礼可有人看着了,上面露的衣服,谁知道底下盖着的是什么。
真狠啊,什么都没给老婆儿子留。
当天色黑透前,顾言到院子里晾衣服,传言已经演变成顾俊明带了一编织袋的钱跑去找小三了。
之前顾俊明早出晚归是常事,因为他好赌。
一家三口穷这么多年也不是没道理,陈慧婷在冰棍厂工作,计件算钱,顾俊明有把子力气,跟着熟人在南城的各大建筑工地跑,这些年南城建设,收入不菲。
而赚的这些钱,几乎都被顾俊明花在赌博上,据说小三就是在赌桌上认识的。
传言传到顾俊明赌桌上认识的兄弟时,连他那群兄弟都迟疑了。
虽然顾俊明有时候是和他们在一起,但没钱了又不会天天赌博,那些顾俊明没钱不出现的日子自然是被误会成去投机倒把赚钱了。
这样多重证明下,竟然越传越真。
消息传到顾俊明的小三家又会引发什么样的争吵已经和顾言没有关系了,只要顾俊明没空回来刺|激陈慧婷就行。
如果不是这几年政策放开,投机倒把罪已经取消,顾言不介意直接把顾俊明送进去。
晚上顾言躺在床上,一只蚊子穿过破洞的蚊帐在他头顶嗡嗡作响。
啪!
顾言拍死蚊子,重新躺下。
顾家一室一厅,厨房狭窄,厕所要去院里公用。
小时候原主和爸妈住在一起,大点了就在客厅给他搬了个床围上帘子。
门口地面上陈慧婷洗衣服溅出的水渍还没有干透,使炎热的屋子更多了几分潮气。
顾言翻身侧躺,仔细回忆任务记忆里这一天江意的经历,确定她没有出什么事才闭上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