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他目光如炬地盯着与舆图上兴庆城的护城河, 也不能将河水盯得干涸枯竭。
军士进来禀报有人持丞相印信求见, 周牧索性摆手叫唤进来。
只有顾言一人被放了进来, 宋墨儿与何瑞康连同众侍卫一起被挡在外面。
顾言进门后,见周牧凝眉望着舆图, 头也不抬地问他:“丞相有何吩咐。”
“丞相命我前来询问兴庆城之事。”顾言说着直接走到周牧身前放着舆图的桌旁。
因周牧心情烦躁,摒退了左右, 无人阻止下等顾言靠近后他才发现。
周牧抬头刚想斥责来人没规矩,辨出顾言声音微微一愣。
“阁下是?”他不可置信地问。
“相爷谋士,姓言,名子谦, 见过周牧将军。”
顾言刚拱手, 周牧直接跌下座椅跪倒在地。
“参见陛下。”
“行走在外, 无需多礼。”顾言用力将周牧扶起,笑着说:“将军坐下吧,如今我不过一介平民,可受不起如此大礼。”
周牧抬手擦汗,哪里肯坐,将椅子让出后自己站在一旁。
顾言也没客气,坐下后让周牧坐在一旁,询问他兴庆城的事。
待周牧将来到兴庆城直至如今围城的经过说完,顾言微微蹙眉。
“以往前朝逆党每次露出踪迹,都会很快隐遁,为何独独这次聚守城中,也不向京都进攻?”顾言所问的,周牧并没有想过。
毕竟这段时间周牧因疫症在军中传染忙的手忙脚乱,此时刚沉下心里想破城之策,哪有心思管逆党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