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先生吃的太高兴,都没听我们的话吧。”蒋仇现学现卖,在周牧来不及阻拦前便快速数落道。
“是我们不想打吗?哪次攻城不是损兵折将,先生只知道动嘴皮,还不如回京为我们请来援兵。”
蒋仇声音粗狂,如雷的声音在营帐之中回旋。
其他将领同样不知顾言的身份,对安然坐在周牧下首却又不理军事的顾言等人都有些不满。
一时间众将领的目光都集中在顾言等人的身上。
原本宋墨儿走进营帐见到这么多人就有些紧张。
此时被目光注视,宋墨儿口中的食物艰难下咽,虽然面上强装镇定,但缩到桌子下的双手已经用力搅在一起。
顾言注意到,叹气着放下筷子,知道这饭是吃不消停了。
他没有理会蒋仇,而是抬头直接看向周牧。
“兴庆城易守难攻,如今秋收没到,大片耕地都在城外,缺粮的逆贼绝对比我们还着急。
不过他们能耐着性子守下去,也是得知我们围城坚持不久,疫症严重自会退去。
既然彼此都在耗,何不让我们先挑脚,孤注一掷,然后出一个蠢人?”
周牧恍然道:“示敌以弱。”
“正是。”顾言点头。
“什么蠢人?”蒋仇被两个人的哑谜搞得大为恼火。
“蒋将军可委屈当个蠢人。”顾言轻笑着说。
周牧见顾言没有追究蒋仇犯上,语气放松地笑道:“由公若来当这个蠢人,再何时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