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盛大人,仅仅因家中五岁稚童戏耍巫蛊,便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顾言的动作顿住,放在桌下的左手已经紧握成拳。
厅中奏乐已停,舞剑者持剑站立,张正也没叫他们下去,仍继续望向顾言。
“呵,何必如此。”顾言喟叹一声,举起有毒的那杯酒昂头饮尽。
随后顾言将空了的酒杯倒置,看向张正。
“张将军看卑职选对了吗?”
“哈哈,果然是小儿讹传,真是害煞子谦了。”张正抚掌大笑着说,没有回答顾言。
伴随着张正的笑声,舞剑者徐徐退出宴厅,始终轻轻鼓动的帷幔也安静下来。
顾言无力的扯动唇角,将青铜酒杯掷到桌上。
“不胜酒力,还望将军准许卑职先行告退。”
说完顾言不等张正回答,便起身离席。
他刚走过厅中一半,忽地跪倒在地,麻木感迅速替代双腿的知觉。
一滴血顺着顾言的嘴角落到地面,溅出指甲大的血点。
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夜鹰的鸣叫将顾言从梦中唤醒。
摆脱梦靥的顾言从床上惊起,第一件事就是去捏他的腿。
指尖捏出的痛感让顾言轻呼一口气,他掀开被子下床,挑亮桌上的烛火。
许是白天刚去过顾宅,顾言居然梦到了当初在边关的事情。
后来他被送回淮城,双腿已经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