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率先抬步往外走,陆朝虽然不解,还是跟了上去。
门锁咔嗒一声,室内重归平静,那只羊撅着嘴,乖乖的侧躺在沙发上,两鬓还有弯曲的刘海,双颊还有特意勾勒的粉色圈圈,代表红晕。
孟照照看了一秒,挺奇怪的,周缺不在的时候,这只羊就没那么丑了。
她没有换礼服,只是按照周妩说的把手包放好了,周妩让她再挑个包搭衣服,她也懒得再挑,其实手包很小,为了配礼服,里面只能装下一个手机,并不是什么很正式的party,更何况,也没有几个人认识她。
但她想错了。
孟照照出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切蛋糕。
周妩身后站着陆朝,她笑吟吟的,脸上都是自豪快乐的光彩,孟照照在十几米之外的台阶上看她,手里拿着一杯红酒。
等蛋糕第一刀切下,周围的人都大声欢呼起来,派对总是这样,不知道别人开心什么,但是要开心的时候一起笑就是了,要大声尖叫的时候,一起欢呼就是了。
派对动物才会厌倦这种事,但不常参加的人会觉得每次的派对都好玩极了。
孟照照在这两者之间。
她认为派对有意思的程度取决于和派对主人关系好不好,像是在美国,大学开学前一周有各种各样的派对,学院派对,私人派对,和主人关系好的去玩玩很有意思,交流非常有用,关系不好就是在尬聊。
几年前的孟照照害怕尬聊,甚至还有点清高,几年后的孟照照是这样想的:能聊就聊,不聊喝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