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低头,见她穿的还是上午发丧时穿的鞋,上头的白布倒是拆了,白线还没摘干净,都在上头挂着呢。
真是一点人事不懂。
不怨廖大娘把她推出来。
高秀琴不乐意听她说,道:“我去供销社买点东西。”又道,“你是不信,人家犯忌讳啊,别干这种讨人嫌的事了。”
“也就是你们还算一家子,廖大娘不好意思彻底翻脸。你这要是去旁人家试试,人家不得拿扁担把你打出来啊。”
绕过她走了。
汪菊知道不以为意地撇撇嘴,转身回去了。
家里廖春华还气得嘟嘟囔囔骂:“个二半吊子!”
骆常庆一面收拾西瓜皮,一面道:“不置那个气。”
“就是觉得晦气。”廖春华道,“等下回回来我非上她大伯哥家说道说道不可。”
“说啥,没那个必要,咱又没做亏心事,啥也不怕。”骆常庆只能劝着,“再说了,当初我说带我小爷爷去首都找大夫看看,他那几个儿子没一个答应的。”
“我小爷爷心里清楚着呢,他保证不祸祸咱,放心吧。”
这么一说,廖春华心里觉得好受些了,又道:“骆祥成他那一支,真不如咱这支。”
骆立春听到消息,猜着她娘估计得回来一趟,紧赶慢赶的过来了。
骆立春尝到做小买卖的甜头了,一直做着。
她属于不太懂得变通型的,就是给她规定好一个模式,没人告诉她可以变一变,改一改,她就一动不动,原封不动的坚持着。
所以这一两年虽然也风雨无阻的出摊,但一直没发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