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感觉。”龙遥淡淡一笑:“我只能凭着这感觉去寻踪迹。”她满目探究的看着陆离片刻,又道:“你,却没有感觉么?”
陆离轻叱一声,摇了摇头,苦笑叹道:“我没有。更不知道,你所言有我助你便可事半功倍,究竟是为何。我毫无功夫,也并无什么高绝智计,只是会些医术,同你出来,却不知道自己又能做什么。”
“离儿,或许我眼下说的话在你听来玄乎其玄,但有一句,你切要记住,也要信我。”龙遥极为认真的瞧着陆离,坐正了身子,神色凝肃地说道:“你远比你知道的,更加与众不同。”
陆离苦笑着闭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但愿你之所言,是真的。”
龙遥也闭上眼睛,抱着胳膊靠在一边,轻声咕哝了一句:“很快,你便会相信我了。”
马车往东而去,车轮马蹄声交杂繁复,闷雷声声,不多时便又落下了雨。
沈羽知道陆离离开泽阳的消息,已然是三天之后了。
她已经十几日没有见过陆离,平日因怕惹了桑洛不开心,便也不敢问。恰逢这日桑洛随穆及桅往祁山去了,她伤好了一些,也有了些力气,本想着同去,却又被桑洛留在了府中,便即想趁着疏儿去熬药的档口,自己一人撑着长剑,一瘸一拐的想去看看陆离。却不想陆离根本不在,转而去寻午子阳,竟也扑了个空。
她因着腿疼只得满头汗的坐在了院中,拧着眉头拄着长剑静静地盯着陆离的房门,脑中纷乱起来。
这些日子自己养伤,对外间诸事可谓不闻不问,亦不知道如今祁山与龙骨山究竟是个怎样的情形。只记得那日桑洛同自己说过穆公捉回来一个自称是望归的族人。可那人此时又在何处?这之后又如何处理了,却没有一人告知她。
而今陆离与午子阳忽然不见,绝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