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客气,叫我木村就可以了。”社长…不,木村搓了搓手,笑眯眯地对禅院朔说。
我就说我忘了什么,原来是忘问他叫什么了。禅院朔看着木村社长恍然大悟,所以他们是怎么交流了这么长时间的?靠着木村社长的厚脸皮和自来熟吗?
“午休就快结束了,我也要回去上课了,木村…社长你还要在这里待一会儿吗?”禅院朔顿了一下,礼貌地问道。
“我跟你一起出去吧,禅院同学,请千万不要忘了你答应的事情哦。”
“…都说了这么多遍了,不会忘记的。”禅院朔和木村社长并肩往外走着,在图书馆门口分开了。
禅院朔走回了班级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着下午的课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已经完全被搅乱了心绪,他现在想着禅院家作为现在的御三家之一,那些被结界保护着的书籍隐秘中会不会有相应的记载。但是梅那边暗中对结界的破译进度一直停滞不前…算了,已经这么久了,也不在乎多等一些时间,还是想想凌君那边的问题吧。
而就在禅院朔将思绪逐渐转到水谷凌那边的时候,水谷凌也正在为一件事头痛着…
第41章 死性不改
“你说什么?”水谷凌强忍着怒火, “你再说一遍?!”
“说了几遍也是一样的。”电话那头传来了禅院甚尔懒洋洋的声音,从背景中或激动或哀嚎的嘈杂声响就可以听出他绝对是在某个人群密集的地方,“过来接我, 我把钱都输光了。”
“…我不是才把报酬给你打过去吗?”水谷凌只觉得荒谬, 他明明才将钱给禅院甚尔打过去,怎么这才几个小时就告诉他钱已经用光了,吃钱都不带吃得这么快的。
“那点钱够干点什么?”禅院甚尔不以为然地说道,“太久没玩的这么高兴,忘记留下路费了。”
水谷凌吸气又吐气,脑门上的青筋跳起又被他强行按下,手里拿着的报告死死地攥成了一团, 指节都捏得有些发白。水谷凌眼前站着的曾经去给禅院朔送咒具和学校资料的年轻人战战兢兢地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生怕在这个时候水谷凌把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
水谷凌真的是对禅院甚尔绝望了,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当他刚以为禅院甚尔这家伙能消停一些的时候,他总能整出一些离谱的操作,就像他不明白这个本该在好好休息的家伙怎么会突发奇想地跑去赌马一样,这真的是正常人的脑回路吗?
水谷凌头疼地看着放在书桌上的一大堆情报消息和各个产业的支入支出报告,根本腾不出手来处理禅院甚尔那个混球的事, 虽然他也根本不想搭理就是了, 他看了看时间, 又看了看一眼望去能让人心梗的资料,眼神渐渐转到了面前年轻人的身上。
“高桥。”
“是…是!”名叫高桥的年轻人一个激灵, 瞬间挺直了腰背大声应答道。
水谷凌对着电话问道:“你在什么地方?”
“东京最大的赛马场。“禅院甚尔坐在座椅上伸长了腿, 专注地看着在赛道上奔跑的赛马,“要不你别过来了吧, 再打点钱过来我自己回去也行。”
水谷凌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 他要是再给禅院甚尔打钱他就是傻子, 他有百分百的把握这钱要是打过去了,绝对不会在禅院甚尔的手中停留超过一秒。他看着高桥说道:“东京最大的赛马场,你开车去接他,如果他问你要钱的话…”水谷凌扯动了一下嘴角,露出狰狞的笑容,看得高桥胆颤心惊,“…一分钱都不许给他!”
“…是。”高桥苦着脸,想到他两次见到禅院甚尔,禅院甚尔的脸色态度都很可怕,让他想想都觉得双腿在打颤,于是怀着一种自己可能再也回不来的心情,高桥背影萧瑟地走出了屋子。
水谷凌看着高桥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外,暗自摇了摇头,明明高桥的术式“变色龙”挺好用的,怎么本人是这样一个遇事就紧张还有些胆小的性子,看来还是得多磨练磨练。
水谷凌坐下开始梳理清水姐弟的情报,就像他猜测的那样,他没有从情报中找到任何异样的地方,看上去就是一份普普通通的悬赏,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调查出这个任务当中的内幕。
那么,水谷凌思考着,将目光转到旁边那摞未经挑选和筛查的悬赏上,只能选择引蛇出洞了吗?
另一边高桥正带着满心的忐忑,开着车赶到了赛马场。他刚走进大门,就看到禅院甚尔懒洋洋地倚靠在门厅的柱子上,看到有人进来,下意识地往这里一瞥,然后又很快地把视线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