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是几个按捺不住的直接就派人朝着东京高专赶去,但他们也不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在路上就已经找到了说辞,力求让[q]找不出错误来,结果在到达之后,他们一眼就看到了在一群咒术师中非常夺目的源晴织,他们当即心中就是一阵狂喜,借口这不就找到了吗?一个咒灵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和[q]的人站在一起,说他们不是一伙的有谁信?
于是他们在一瞬间就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也没管在场的有什么人,甚至连五条悟都忽略了过去,就毫不犹豫地叫住了[q]的成员:“等等!你们就打算这么走了?”
“不然呢?”禅院朔秉持着一种想要看看他们还能蠢到什么程度的态度转过头来,好整以暇地问道,“交流会第一场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结束?确实是结束了。”其中一个咒术师冷笑道,“但是你们的事还没结束,作为人类居然和咒灵串通在一起,还犯下了这么大的事,居然就想要这么一走了之吗?还真是没将我们放在眼里。”
“想要将你们放在眼里确实是有点困难…”
“你说什么?”
“不,我只是在说…”禅院朔沉吟了片刻,似乎想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最后似乎觉得这样是在折磨自己,于是很随意地就放弃了,“串通咒灵这个罪名好像还挺大的?”
“在这里废什么话?”另一个咒术师显而易见对身旁同伴的废话有些不耐烦,他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下禅院朔,皱着眉对他说道,“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你们校长不是来了吗?叫他出来解释一下。”
空气中安静了一瞬,然后五条悟忽然撇过头去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在现场的人脸上也露出了或多或少的笑意,栗川胧更是干脆凑过去和永野润嘀嘀咕咕:“这家伙到底是过来干什么的?搞笑的吗?”
“谁知道?”永野润耸了耸肩,用嘲讽的眼神看了那个咒术师一眼,“可能是脑子在来时的路上被咒灵啃了吧。”
“你们在笑些什么?”这个看起来已经不年轻了的咒术师顿时怒火高涨,他四下看了一眼,最后将矛头指向了五条悟,“五条悟!作为特级咒术师,居然与特级咒灵共处一室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动作,难不成你准备背叛咒术界吗?”
“噗…哈哈哈哈…”正常情况下五条悟本应对这种话感到生气,但可能由于刚才发生的一幕过于滑稽,导致他不仅没有计较,反而对这家伙多了一分怜悯,他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抹掉自己眼角的泪花,带着灿烂的笑容说道,“抱歉抱歉,刚才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
“什么笑话?”
“一个人在来时的路上脑子被咒灵啃了…哈哈哈哈…”五条悟看着咒术师不明所以的眼神,再度爆笑出声。
“你是在耍我吗?!”
“一场闹剧。”禅院朔叹了口气,亏他还期待了一下咒术界有没有别的后手,结果还是这些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短路时想出来的招数,他无趣地瞥了一眼这几个上蹿下跳的小喽啰,转身一挥袖子就想要离开这里。
“等等!那个咒灵可是重要的证据,给我把它留下!”
“杀了。”禅院朔摆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道。
霎时间,隶属于[q]集团的人就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出了攻击,在这个刚才还志得意满的咒术师惊恐的眼眸中,一杆黑红色的长枪最先穿透了他的心脏,随后到来的攻击直接将他淹没,没等他发出任何一个求饶的字眼整个人就被撕成了碎片。
鲜血飞溅而出在他身旁的咒术师的鞋子上开出了血花,染上他的脸庞顺着下巴滑下,淌进衣领,最后从衣摆下面钻出来,整个人就像是被一桶红色的墨水迎头浇下,在他的脚下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血泊,还有一些碎肉在里面浮浮沉沉,散发出了足以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他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滚烫的鲜血落到他的眼睛里,带来了一阵灼痛,他才膝盖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向后退着,浑身颤抖地伸出手指着眼前的那一堆已经看不出人样的血肉,嘴里颠三倒四地说着谁都听不懂也听不清的话,完全是一副被吓疯了的模样。
虎杖悠仁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他怎么也没想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有一个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他缓慢地转过头去,发现禅院惠的表情是一派冷漠和理所当然,似乎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难以呼吸又有点莫名的难过,他捏紧拳头和禅院真希对上了眼,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明白禅院真希所说的“诅咒师和他们是不同的”的含义了。
伏黑,原来你的世界…原来诅咒师的世界是这样的吗?
“五…五条悟!”另一个还能勉强保持理智的咒术师强忍着自己颤抖的腿,像是要发泄自己的恐惧一般,朝着五条悟气急败坏地吼道,“你就这样任凭诅咒师在你的面前杀人?!难道你真的要背叛咒术界吗?”
“你在说什么呢?”五条悟收敛了笑意,如同苍空一般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里面澄澈一片的同时却什么也没有,咒术师咽了一口唾沫,从心底升起了无法抑制的恐惧,他怎么就忘了五条悟根本就不是他有资格指使的呢?更何况他本来就与高层关系不和,而现在…“如果我要背叛咒术界的话,难道你以为你还会好好地在这里存在着吗?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