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晚上一点儿动静都没听见吗?”
“没啊。”老汉也懊恼的不行。他在这儿下夜就为防贼的,咋就能睡那么死,一点儿动静都没听见呢。
“我真该死啊。这么多的粮食,咱拿啥赔啊。这回加工厂的活儿丢了不算,咱也得被批评。这都是粮站的粮,少下这么多,人家可咋说咱。”
“孟老哥你先别急,我让人报派出所了,他们应该很快就来。”支书被邻居帮忙喊来了,说话时气喘吁吁的。
“这是破坏公家财产,抓住了要判刑的。咱公社都没出过这么恶劣的事件,派出所一定能抓住那个贼。你放心,你这跟吴强那不一样,他是粗心大意还想蒙混过关,你这纯粹是被坏人害了,就是抓不到那个坏人,你也不会被批评的。你是受害者。”
“真的?”孟老汉一辈子责任感最重,干什么都怕给人干不好让人说嘴。这回给粮站干居然出这么大纰漏,心理上的压力比赔钱更大。
“我是支书,我说的话还能有假。”
“唉!我真没用啊。这加工厂我不干了,大队另外找人吧。”
“先不说这个,等事情调查清楚咱们再看。”
大队出了这么大事儿,社员们都聚在一起议论纷纷。讨论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偷公家这么多的粮。不要命了是不是,前些年严打这可是要枪、毙的。
“毙啥啊毙,就是偷点儿粮食,咋还能毙了?”
“咋不能毙,这可是公家的粮食,是你个小老百姓想偷就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