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卿,那白玉堂与展护卫究竟是何关系?”赵祯轻吹了一口茶雾,假装不经意得问了一句。
包拯眨了下眼睛,看向赵祯:“陛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赵祯道:“朕以为那白玉堂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正考虑纳贤。”
包拯了然道:“原来如此,只是这事……”
“怎么?有难度?”
包拯皱了皱眉,额上的月亮也变皱了:“岂止是有难度……据微臣与那白少侠相处下来看,他不会属于这庙堂。”
赵祯扬了扬眉:“哦?说来听听。”
“陛下,那白少侠出身江湖,他们江湖中人会坚持自己的正义,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对与错的认知,会按自己的手法来裁决是非,这便是所谓的江湖事江湖了。而我们不一样,我们这些身处朝野的,必然是忠君之事,担君之忧,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处理事情的办法就会不同,我们不能以我们的言行准则去约束他们,他们亦不能以他们的江湖道义来框定我们,两方面的反差极大,所以自古以来,朝廷不干预江湖之事,而江湖,也不涉及朝廷党分,陛下若硬把江湖中人招揽,很可能得不偿失。”
“那展护卫呢?他不也是江湖中人?”
包拯摇摇头,笑道:“陛下,展护卫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包拯道:“展护卫他懂。”
“恩?”
“陛下以后也会懂,因为,这世间只有一个展昭。”
“包卿,”赵祯摇着摇椅,有些出神得看着天空,“那这个世间唯一的展昭,会属于朕么?”
包拯顿了顿,忽然恭敬道:“陛下,微臣刚刚什么都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