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沉思了一会,眉头又皱了起来:“昨晚遇见迦邺的时候,我记得他有说过那个偶人现在还不是替身傀儡,但很快就会是了,也就是说,他近来肯定会做一些事来达成目的,算起来,最近发生的血案,就只有吏部尚书林广骏之子林佑的死最值得怀疑……先生,所谓的‘厌恶’和‘在意’有具体的程度么?”
公孙道:“书中没有提到,不过如果假设没有程度的限制……我记得你们之前的确跟那个林佑起过冲突?如此算来的话,那林佑被杀的原因,难道是因为迦邺认为林佑是白玉堂厌恶的人……”
展昭沉默半晌:“看来迦邺昨晚出现在那里也是有目的的了。”
公孙盯着展昭,猛然想起了展昭背后的伤:“糟糕,你的伤……可是,为什么是白玉堂?”
要说白玉堂在意的人,展昭必然是首当其冲的,难道,迦邺正是看穿了这一点才故意来找展昭的茬?公孙皱皱眉,不明白那个迦邺为什么那么执着要为白玉堂做傀儡替身。
展昭冷静道:“是因为那把妖刀。”
“你是说泣雪垠刃?”
展昭点点头:“他在跟我们斗的时候非常忌惮玉堂的刀,他手中的银线寻常的武器根本砍不断,就连我的巨阙也拿那些诡异的银线没有办法,但是玉堂的刀却可以轻易将那些银线挑断,我跟玉堂的武功不相上下,没理由他能削断的东西我削不断,而且每次迦邺一对上玉堂的刀就没辙,我想一定是那刀有克制他的作用。”
公孙道:“你的意思是,他之所以要控制白玉堂,是因为只要控制了白玉堂,就不需要再担心他手中的泣雪垠刃?”
展昭道:“其实我还有很多地方不明白,那个迦邺的身法很奇怪,我感觉不到他身上有任何内力,按道理,如果感觉不到对方的内力,除非他的武功高出我太多,要不然就是他根本不会武功。可这两个条件都不成立,他武功若比我们高出那么多,我们根本连交手的机会都没有,但如果他没有武功,又不可能用那些银线伤人……”
“还有,我一直觉得他是故意不杀我,但是我想不明白原因。”
公孙沉默不语。
展昭站起身:“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眼下最要紧的便是先将那耗子寻回来,然后赶在迦邺集齐四十九人的魂魄前阻止……”只是说到一半,展昭突然一阵头晕目眩,一下子坐了下来,公孙见展昭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急忙起身去搀扶,“你的毒刚清,这两日必须要休息,你刚才又费脑力分析,又一心急着找白玉堂,身体会受不了得,别折腾自己了,你歇着,那些事让庞统去做就好了。”
展昭按着脑袋晃晃:“没事,我去找四哥打听一下那耗子的下落。”话落,就打算起身出门,公孙一把按住展昭,怒气冲冲得说道,“别以为你身子骨好就可以任意糟蹋自己的身体,我跟你说,你这段时间若是不好好休养,以后很容易落下病根!”
展昭道:“伤是小事啦,我清楚那耗子,这回我惹了他,如果不是我亲自去找他,就算玉皇大帝要他回来他都不理的。”
公孙叹道:“没想到这白玉堂这么小家子气,你不就是在宫里呆了一晚上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