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说得激动,还拍了几下桌子:“可不就是一点好处没有,但那些市井小民就是见不得你们好过,他们巴不得你家庭不幸,妻离子散,就爱把自己的欢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每天嚼舌根东家长西家短的,说白了,就是闲的!唯恐天下不乱!”
堰邶使劲点头表示同意。
掌柜的这才叹了口气说道:“他们永远不会懂,我自己那般珍惜的人,又怎会因为对方的容貌改变而厌弃呢?心疼还来不及!”
掌柜的刚说完,内厨那就传来一声“官人,快来帮忙传菜!”掌柜的急忙擦了擦眼角应了应好,接着起身道:“我方才话多了点,让几位客官笑话了,我家娘子麻利,我这就去端菜,几位稍等片刻,马上来!”
掌柜的走后,四人竟一时无语,堰邶刚想说点什么,忽然发现身边的叶泓有些不对劲,这叶公子一直盯着掌柜离开的方向,像是有神又似无神,堰邶在叶泓面前挥了挥手,问道:“叶公子可是想起了什么?”
叶泓回过神,顿了一下才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好像想起了什么,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堰邶道:“莫不是刚刚掌柜的那番话,让公子想起了自己的结发妻子?”
“结发……妻子?”叶泓愣愣得看着堰邶,脑子里忽然想起一首诗来: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他不经意间喃喃将这诗念了出来,一旁展昭听了,说道:“这首留别妻是当年苏武苏子卿出使匈奴前留给结发妻子的情诗,只是谁也没料到,他这一去就被困了一十九年,一十九年啊,早已物是人非,当年下令困他的匈奴单于去世,而汉朝也已是新帝登基,苏公去时还是壮年,归来却已白发垂鬓……”
堰邶闻言,忙问道:“该不是叶公子你也与妻子分开了?”
叶泓茫然得看着堰邶,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最后只得摇了摇头,还是重复回了那几个字:“我……不知道。”
掌柜的从后厨端了香喷喷的饭菜,边摆边说道:“几位客官慢用,还有几道硬菜稍微花点工夫,我娘子让你们先尝尝这几道她的拿手菜。”
四人纷纷点头开始吃了起来,这一尝啊,味道当真是好得不得了,一扫几人旅途的疲惫,于是又把老板娘一顿乱夸,把掌柜给高兴的立马去拿出了自己私藏的好酒招待几人。
“掌柜的,你在这边开店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