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蜮不是你的人吗?”
“是我的人又如何?就算白锦堂不杀他,我也会亲手杀了他。”
即便来人已经走到展昭的身前, 展昭依旧看不清此人的容貌,但那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究竟是谁?”
“展大人,已经听不出我是谁了吗?”他的声音有些淡淡的失落,但还是一样暖絮怡人。
四周安静得不行。
隔了很久, 展昭终是有些不相信得开口问了一句。
“苏黎染,苏公子?”
“正是在下。”他似乎丝毫没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 依旧柔柔道,“火蛇斑疮这一战, 是你们赢了,白锦堂果真是个好对手。”
“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他看着展昭道,“开封府里有我的内应,明明听到你们是打算用五合教的胡兰草上场比试的,甚至从未听到你们谈论过任何关于‘洛颜’的事,为何实际比试的时候会换了策略?”
展昭顿了一下,开口说道:“你说的那个开封府的内应,就是钦察司的孙佑宴吧?为了保护公孙先生而被揍得满身是伤的那位。”
“哦?果然瞒不过你们,不过孙大人潜卧在钦察司多年相安无事,为西夏获取大宋各类情报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你们又是怎么发现他的身份的呢?”
展昭道:“你可知墨茳县的县令李丞嗣李大人吗?”
苏黎染点了点头,又想起展昭现在看不见,便又说道:“略有耳闻。”
“几个月前,他曾用密信上书坟村大量人口失踪的事,但京城压根不知道这件事,因为有人刻意拦截了他的密信。地方密信抵达京城的第一道关卡便是钦察司,每一封密信都由钦察司长孙佑宴来抉择是否上呈,我翻查了公文记录,发现这封信是到孙佑宴处断了踪迹。”展昭接着说道,“只要查到这个,就很容易联想到孙佑宴跟西夏、五合教有关,再加上,他原本那般怕死的一个人,突然冲出来掩护公孙先生,为保护先生而受伤,先生肯定会将他带回开封府医治,这苦肉计就是为了能让他留在开封府打探情报。”
苏黎染笑道:“所以,你们就在他面前演了一出戏来骗我?”
展昭毫不示弱得反问道:“他又何尝不是在公孙先生面前演了一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