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
“你想做的事,想坚持的目的,都可以放手去做。”
“我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你在自己想走的路上,走得更顺畅一些而已。”
“你明白吗?”
他温柔的声音如一张巨大的网,将任听霄飘渺的声音笼在其中,并用力捂紧。
再也不用担心没有依托。
任听霄满含酒意的大脑似乎无法笑话这种过于冲击的感情,她怔怔地呆滞了片刻。
等均匀的呼吸声传入耳中,凌卓感觉有些不对,小心地歪头看了一眼。
映入眼帘的,是任听霄熟睡的脸。
表情分外安详,嘴角甚至挂着微微的笑意。
能在战场上几天几夜不睡的任听霄,就这么在凌卓怀里睡得格外舒服。
凌卓愣了一下,一声满含叹息的笑从他口中溢了出来。
你说说,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还能怎么办,还不是要把睡着的未婚妻亲自抱出去,然后对一脸古怪的小侍女吩咐,给任听霄换上一身干净的睡衣。
他看着自己这一身湿透的白袍,认命地出了房间,准备回去换一身。
一出门,就对上了裴郁凝重的表情。
“怎么了?”凌卓一身狼狈,心情却是不错,轻快地询问。
听到帝王如此开怀的声音,裴郁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头:“陛下,奥古斯塔斯公爵正在金殿门口等您。”
等任听霄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身边有人,女性,没有攻击力。
脑子里掠过这条信息,她坐起身,果然看到了之前领她去浴室的那个小侍女。
“殿下,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