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对接下来的比赛做出一些讨论,最后还是凌卓不忍心让任听霄熬太晚,想让她早点去睡觉。
在断开连接之前,凌卓忽然沉默了一瞬。
“那,晚安?”任听霄说。
“等你回来,我想去做一件事。”凌卓轻缓地说。
“什么?”
“我不确定这么做对不对,能不能做成功,但是我想去试着做。”和他舒缓的语气不符,乌黑的眼睛里亮起一抹执着的光,就像要说服自己一般重复了一边,“我一定要去试试。”
任听霄没听懂,她正想再问一下,凌卓却已经说了晚安,显然不想再谈。
凌卓不想说的事,别人费十头牛也不一定能让他开口。
任听霄也不想费这个力气,她点点头,干脆地切开了连接。
反正等她回去,是不会让凌卓自己去冒险的,无论有什么事她都陪着,还能出什么事。
她想得很开,转头进了浴室,压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第二天如期而至。
这已经是第五场比赛,是另一场双人团体赛。
安达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前一天的任何遗留迹象,也没有了那种诡异的笑容,他规规矩矩地坐在自己位置上,目不斜视。
在任听霄入座的时候,她清晰地感受到一道冰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当她循着这感觉转过头,恰好看到瞳盯着她的眼睛。
两人对视片刻,任听霄平静地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