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舒在回答这些问题的时候,丝毫没有她日常说话的生涩和低微,她侃侃而谈,声音也比平时大了许多。
而且她都是下意识地做出回答,显然这些理论知识已经被她吸纳过很多遍,只要有人问,就能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虽然在她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之后,又露出了她习惯性的不自信和生涩感,但任听霄当然知道,她说的每个字都是正确的。
看到任听霄久久地凝视着自己,越舒的手指差点把书的角给抠烂。
她张了张口,想要给自己求求情,却又习惯性地抿了起来。
算了吧。她想着。
她嘴笨,从来都不会说话,就算说了,也只会让其他人更生气。
她这么麻烦的人,还是自觉一点,不要再惹更多的麻烦了。
这么想着,越舒沉默下去,仍然低着头,既不和任听霄对视,也不说点什么。
她只是停留在原地,就像等待一个既定的审判。
她猜测这位尊贵的帝后要马上对她宣判死刑了。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越舒听到任听霄向门口而去的脚步声。
门一打开,一阵食物的香味飘了过来。
越舒从余光里看到任听霄一样一样地,将买的食物摆在桌子上,将下巴更深地顶进自己的锁骨里。
就在她的绝望和紧张达到顶峰时,她听到任听霄开口。
“刚才一直没听到你的声音,你也还没吃饭吧?快来一起吃点。”
那是从来没有人对她用过的,招呼朋友一般的,亲切的声音。
“我买的可多了,快过来,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