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太多反而逼的对方伤害安春,吴茗只带了十来个人。
娄熙在一旁谨慎地问道:“大人,可是要臣去外面再带些人进来埋伏?”
不是他信不过吴茗,实在是他们一无所知,见吴茗这个样子也不像对那个孙女完全不在意,他不敢用千金小姐的命去赌上位者的想法。
吴茗拍拍他的肩说,“放心,我有分寸。”
她们都有自己的手段,很清楚现在安春身边的只有一个太监和中年男人,不足为惧,如果不是查到还有其他女孩在,她直接自己一个人来都能把安春救出去。
都是一些几岁的小孩子,混乱起来她护不住全部,拉这些人过来也是为了安抚那些女孩的。
娄熙和剩下其他人还浑然不知自己只是哄孩子的工具人,他们都以为吴茗已经有成算,皆是屏息凝神,绷紧神经,只等吴茗一声令下了。
不过吴茗没打算让他们去添乱,就两个人好收拾,但全蜂拥而上时就会格外混乱,一乱就容易出事。
她提着长刀径直往定位的方向去,本该是帮匪徒遮掩的丛林大树反而成了她的助力,她令其他人原地等候,自己一扭身消失在了丛林中。
娄熙微微眯了眯眼,对背后打了个手势,也悄然跟了上去。
那宦官和庄稼汉还试图从安春嘴里撬话呢,转眼就被突然出现的吴茗两脚挨个踢了出去。
他们已经算是不错的高手,但一是因为绑架个孩子不需要多强的武功,二是他们再灵活也比不过那些有异能加持的丧尸或任务者,吴茗到后期连高级丧尸都是一刀的事,更别提几个只是相对强壮些的普通人。
那两个人没感觉到吴茗是从哪冒出来的,更没想到他们筹谋了十几年的秘密基地这么容易就被发现了,惊惶之下想也不想就要跑,被发现是小事,那几个没来得及杀的崽子也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不能落到荣国公手上暴露出主子的行踪。
吴茗也压根懒得审问他们,抬手就抹了庄稼汉的脖子,余光不经意瞥到地上死去还没来得及掩埋的几具小尸体,身子小小的,一看就是不过几岁的小孩子,当即怒从心头起,却也收了几分力,用刀背将剩下的宦官砸倒,缓步上前,拧住他的脖子提起来。
吴茗轻笑,拽着他的后颈贴近轻声道:“你说是不是啊,盛明河的走狗?”
那宦官猛地睁大双眼,来不及反驳一声就被拧断了一双手臂,吴茗冷着脸将他砸晕。
这人明面上查,是南安王府的人,郦芷这些年收权,多数人倒也识趣,知道陛下这是心里不舒服了,很快就交上了手中权柄。
西宁和东平王也就罢了,本来就没多少兵权,给也就给了,北静王世子水溶如今也不到十岁,老北静王却已缠绵病榻多年,眼见着就要不行了,为了给幼子留下一天后路,北静王也没多迟疑,唯独南安王府犹犹豫豫,郦芷对他们早就不满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