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了ninth,在聊天框打了个:[抱歉,来晚了。]
ninth回:[不用。]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半个月,两人的默契与配合也日益增长,从峡谷之巅钻三、一路打上了大师。
这个周末晚上安以昕要给梁投过生日,于是前一天下线时,给ninth发:[明天要给朋友过生日,打不了了。]
[ninth:好。]
安以昕要下线时,突然看到ninth发了一条:[祝生日快乐。]
这是ninth给发过最长的一条消息,而且是第一条与游戏组局无关的消息。
虽然是祝人生日快乐。
安以昕盯着这六个字发了会儿呆,直到ninth下线,才回过神。
安以昕顿时些懊恼,回了句:[谢谢。]
等明天ninth再看到吧。
但一天再上线时,却发现自己没打的这天,ninth也没打。
安以昕突然就觉得自己在ninth那里是不是还挺重要,从小都像个透明人,父母眼里可可无、老师眼里没最好、同龄更没几个知的朋友。
ninth是第一个会因为的“缺席”而放弃一些“重要习惯”的人。
于是那天起,安以昕主的聊天次数变多了,甚至会说几句校的事情给ninth听。
从ninth的只言片语里知道了,ninth也是生,但好像,并不太需要去校,却依然很忙。
安以昕不太了解人的生活,也怕会说错话,便没细问。
更多时候,都是在发消息讲事情,ninth在听。
过了一个多月,两人的段位越来越高,遇上也是双排组队配合默契的对手,单凭信号沟通就显得些不足了。
这天输了一波团战后,安以昕突然听到耳机里传来一阵电流声,而后是一声清润的“喂?”
安以昕怔住,装备都忘了买,在泉水多呆了几秒才回过神,立刻也开了语音:“你好。”
想象过ninth的声音,以ninth的性格,觉得的声音应该是很冷甚至些阴沉那种。
却没想到很好听,还一种如沐春风的温。
虽然开了语音,但ninth依旧话很少,只来gank、报对面技能cd时、哪个位置消失、或打团时会说几句。
但安以昕还是觉得,和ninth的关系更了一步。
游戏里安以昕叫ninth,但ninth叫英雄名,可能ninth觉得这样不太礼貌,一结束,问安以昕:“怎么称呼?”
安以昕盯着自己【送了行不行】的id,犹豫了两分钟,没说话。
ninth在那边笑了下,以为是不方便,便道:“没事。”
然后开了新的游戏,没再提这件事,游戏里继续叫安以昕在打的英雄名。
但安以昕里一直惦记着这个事,想告诉ninth不是不愿告诉真名,那天的沉默只是在沉思自己的id能被叫什么。但一直不知道从哪儿开这个口。
于是天和朋友出去喝酒,回来后醉醺醺的脑子不太正常,越看自己的id越不顺眼,正好改名卡半价,直接买了一个,id改成了tenth。
然后给ninth说:“你现在可以叫我tenth了。”
然后还说:“看吧,我比你大。”
ninth在那边笑,应声:“好,你比我大。”
安以昕莫名从的笑里听出了一分无奈,却是顺从宠溺的那种无奈。
安以昕情突然就很好。
一次偶然的交谈,无提到了一个拿不准的主,而ninth给出了非常理性与全面的认知和观点,提供了极大的帮助。
安以昕突然就识到ninth的情商很高,为人处事信手捏来,于是以前是打字发消息,现在是开语音,安以昕越来越多的事情都会讲与ninth听,遇到了需要处理的问题也会寻求的见。
两人的聊天越来越多,安以昕也越来越不ninth无外人,在ninth抢了的五杀后会嘀咕一句、被对面打野抢龙时会调侃一句、连胜游戏后也会夸自己并表达自己的开。
时就这么过去了一年多,两人s7、s8连上两赛季的王,而s7安以昕直接登顶国服峡谷之巅王排行榜第一。
lpl战队给发来了试训邀请,问过ninth,ninth建议先读完高,就算现在去了俱乐部,也只能在青训上不了职业赛场,保持这样的状态读完书成年,想打职业的话再去也不迟。
安以昕那时候没很想打职业、而且对ninth甚至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于是果断拒绝了试训邀请,继续读书。
2018年年末,也就是安以昕的高三上期,段时ninth上号的频率明显下降,一周才见打一两天、一次也只玩两三。
也就是那时,ninth主加了的微信,说能上线提前给说。
安以昕觉得这是人家私事就没过问,倒是因为和ninth了实际生活的牵连而开了两天。
2019年4月,安以昕过十八岁生日,梁投那一帮朋友要给在ktv过生日。
这段时ninth的上线频率好了一些,但依然一周只不到十个小时,所以打的话也还是会给安以昕说。
安以昕这天晚上便没同说自己去过生日了。
成年二字,安以昕首先想到的就是可以摆脱名义上那对父母的监护权,以后的人生全然属于自己、命运由自己控。
安以昕不爱喝酒,但这天晚上难得放纵了一回,那帮朋友起哄灌酒,刚过十二点就没什么识了。
那边梁投点了首英雄联盟s2的主题曲,安以昕被的鬼哭狼嚎吵醒,迷迷糊糊想到了ninth。
突然就点委屈,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委屈,躺平盯着天花板放空了一会儿,突然拿出手机,给ninth发了一条:[我都成年了,你为什么不来接我回家?]
之前两人无聊起过,发现们都在上海,只不过一个浦东一个浦西,而且ninth性情淡漠、安以昕不是会和人面基的性格,两人便没提过要见面的事情。
30多公里外,办公室依然通明,温似亦还在开视频会议,手边是一杯浓咖啡。
之后咖.啡.因对毫无效果就是从这段时养成了,每天都要熬夜处理公司的事情,时候几天都难阖眼。
半个多小时会议结束,温似亦从桌面大片的文件抬眼,余光扫过手机屏幕上的微信消息,发现是tenth发来的,便拿起了手机。
看到tenth发来的消息后怔了两秒,以为是自己太累出现幻觉了。
揉了下眼,才发现自己没看错,tenth就是让接回家。
温似亦盯着手机屏幕怔神了片刻,给回:[你在哪里?]
几分钟后,tenth发过来了一个定位。
温似亦回了句:[等我。]
仰头灌了几口咖啡提神后,抱着电脑,想了几秒还是充电器和电脑包一并拿上,而后锁了门走出大楼,打了辆车。
深夜不算堵车,但还是需要四十多分钟的车程,温似亦在腿上展开了电脑,继续处理公务。
那边安以昕甩完那个定位后,开始和朋友们一起切蛋糕了,吃完蛋糕是几轮喝酒,靠在沙发上,听旁边人制造噪音,迷迷糊糊睡不着也懒得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