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位乘客还挺有好感的,对方一路上帮他介绍了菜馆,健身房,养生馆,有些还挺有用的,他也想着有时间带着老婆去看看,但是聊是实在聊不动了。
话唠光头师傅沧桑地抽着烟,这一路下来只感觉身体被掏空,现在几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陈麦麦从机场出来,她慢慢拉着行李箱,走到外面的路上才开始等车。
说实话,如果不是她哥哥今天加班赶不过来,她是真不想坐出租车。
倒不是因为她觉得不安全什么的,而是因为她是一个重度社恐和尴尬癌患者。
可偏偏每次做出租车她都会遇见一个热情的司机,不厌其烦的朝她搭话,她既不想没有礼貌地忽视,又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胡乱的应付几声,每次坐车时都尴尬的脚趾抠出三室一厅。
想到这次应该也是这样,陈麦麦努力给自己打气。
她站在路边随意拦了一辆出租车,很快有辆车停了下来,一个光头司机从里面出来。
这司机看起来还挺和善的,陈麦麦心里叹了一口气,越是这样和善的司机,越喜欢说话,到时候自己只能勉强努力回应一下了。
光头司机下了车,帮她将行李箱搬到车后备箱里。
一直到陈麦麦下车的时候都没回过神来,她一路上竟然只听见司机说了两句十分简短的话,一句是:“去哪儿”,另一句是:“二十八块四,扫码。”
陈麦麦又意外又高兴,这次做出租车对社恐人士简直是太友好了!
没有莫名其妙的寒暄,没有招架不住的询问,一路上听听音乐然后打两把游戏,实在是太爽了!
陈麦麦心情好的不得了,这种好心情一直延续到了她下车付了钱,她甚至克服了一点社恐的情绪,向司机问道:“师傅,要不要加个微信,下次打车还联系你。”
谁知光头司机立马露出了纠结的表情,“行、行吧……”
陈麦麦更开心了,一时间觉得连司机的光头都特别可爱,因为她自认为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原来司机师傅也是社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