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元气势很强,说的话笃定又细条慢理,一时间竟没有人阻拦,中年妇女只能听着他继续道:
“你在和他理论的时候,你的钱包从他身上掉下来,正常人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检查钱包里的东西是否有丢失缺少,就算不立刻检查,也会在离开小偷前检查一遍,而你只是臭骂了那个青年一遍,坐实了他的偷盗行为,便准备离开,丝毫没有检查一下钱包的意思。”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钱包不是他偷的,而是你故意放在他身上的,至于里面的钱,大概也没有多少,让我猜猜,嗯,三十?”
那中年妇女作势挠他,大喊着:“俺的钱包。俺乐意检查就检查,乐意不检查就不检查。你这人是不是有病,俺要找俺闺女,”她顿了一下,随即道:“好啊,俺知道了!你是这小偷同伙吧!你”
“我没有同伙,有同伙的是你,大妈。”陆启元微微一笑,“你在人前大声叫骂,卖力表演吸引周围人的注意,你的同伙在人后趁机偷围观者的钱包,你们双贱合璧,事后分赃;如果我没拦着你,你现在应该已经到厕所换身打扮,比如,把你头上的大卷毛假发换掉,把引人注目的口红洗掉,然后和同伙聚头了吧,大妈。”
陆启元说完夺过中年妇女尖叫着砸向他的挎包,他手指灵巧地抓出其中的粉色钱包,里面只有一个十块和一个五块的纸币,顿时露出失望的神色,啊,猜错了,比他想象中还扣。
不过他很快调整好心情,对着中年妇女笑了笑,“谢谢你的挎包。”,说完便把它砸向了人群中的某个不起眼的正打算离开的看客。
对方哎呦一声倒在地上,陆启元大声对他周围的人说:“抓住他!”
一时间,周围的人都犹豫着要不要听他的南话。
陆启元笑道:“那个黄衣服的,你手表都被他摘了,还不动呢!”
那个穿黄衣服的年轻人往空荡荡的手腕上一看,“卧槽”一声立马按住了正要站起来的看客,其他人也行动起来。
陆启元按住了中年妇女,其他人也把那个中年男子按住了。
他们从那男子身上摸索了一番,立马摸出来七八个钱包和戒指手表之类的东西。
中年妇女忽然道:“俺不认识他!”
“刚刚一起去越潋岛旅过游,还带着同款的项链手串呢,别这么绝情啊大妈。”陆启元把那男人手上的手串亮了亮,刚好和她脖子上的大吊坠是同款。
“而且,”陆启元丢开他的手,“警察马上就来了,我早就说过我报警了,倒是看看监控,一切都会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