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衍叹了口气,“母亲到底要说什么?”
秦氏被他气得不轻,抓着一个茶盏敲在桌前面,怒不可遏道:“你到底怎么回事,早前不让她离府我就看出不对了,现在你又让门房拦下不报,你知不知道,今天季夫人问我话的时候,我差点答不上来!”
秦氏敲了茶盏还嫌不够,一巴掌打在他肩上,“说话!”
裴知衍淡道:“我确实不想让她出府。”
秦氏万分不解地看着自己儿子,语重心长道:“你总要给我个理由。”
裴知衍扯动唇角,因为他已经草木皆兵的疑心病,因为他的不能控制的心魔。
裴知衍道:“她既然是我的妻子,就该听我的,谁让她嫁给了我,何况她是心甘情愿的。”
秦氏倒抽一口凉气,这样混账的话怎么会从她儿子的嘴里说出来,她道:“季央性子软由着你欺负,但咱们不能这么做人,明日我就让亲家母将人接回去住几日,你好好反省反省。”
“你活了二十来年,学的学问规矩不是这样的。”
裴知衍毫不在意的笑笑,“她哪儿也不去,这事母亲还是不要管了。”
言辞果决,不容半分置喙。
秦氏胸口不住的起伏,气得手都在发抖,“我还没死呢,你父亲也还没死呢,你真当这定北侯府由你做主了!”
裴知衍却说:“母亲若是执意如此,到时只会让两家难看。”
秦氏不敢置信,砰砰拍了两下桌子,怒道:“我看让你父亲赏你两军棍你就不发疯了。”
裴知衍默然不语,良久才开口道:“母亲就当儿子疯了吧。”
“我离不得央央。”他示弱低声说着,在秦氏错愕的注视下道:“母亲早些休息。”
裴知衍走后秦氏还是气得久久不能冷静下来,柳葶不停的给她顺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