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他就只夹季央不爱吃的菜,见她喜欢那道熘白蘑更是一口不碰,可就是这样季央也只吃了小半碗饭。
看她放下碗筷,裴知衍皱了皱眉,“饱了?”
季央摸摸肚子点头,有六七分饱就够了,不然不一会儿又该不舒服了。
裴知衍心里却多想了起来,方才还饿的难受,怎么只吃这么一点就够了。
莫非当真是不愿与他同食,他垂了垂眼,随即又笑道:“再多喝碗汤吧。”
季央摇头,不肯再吃。
裴知衍沉默吃完饭,让下人进来收拾,又命萤枝备水。
“央央先去沐浴?”他说这话时,已经没有了前面那般看似纵溺,实则一直主导着一切的强势。
季央心跳蓦然就快了起来,总觉得他这个“先”字带着相邀的意味,至于邀什么,再明白不过了。
季央其实腿都软了,却还要故作镇定的往净室走。
她洗得很慢,等起身从浴桶起来时,脸颊都已经被热气蒸的发红,她站在椸架旁穿衣,身后的珠帘轻晃响动起来。
季央身子一僵,萤枝的那声“奴婢告退”,更是让她差点站立不住。
寝衣还只拉到手臂,季央已经没有力气去穿好它,劲瘦有力的臂膀从后面抱住了她。
灼灼的熨烫隔着衣衫将季央包裹了起来。
温热带着薄茧的手掌贴着她的小臂轻抚,裴知衍贴近她的耳畔轻语,“央央在发抖。”
说话间,唇瓣一下下的刮过她的耳廓,季央浑身颤栗,耳垂更是红的鲜艳欲滴。
净室里本就漫着水雾,季央眼前迷朦不堪,莹润的唇瓣轻启,急促,小口的呼吸。
不知是不是太紧张的缘故,还是净室里气闷的紧,她竟又胃里不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