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胸口剧烈起伏着,见她这样又不忍再责骂,苦口婆心道:“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公主,你身上就有公主该担的责任和使命。”
楚姮娥紧咬着唇,看着地面,眼眶里泪水不住的打转,“做公主就什么都不能由自己吗?”
那她宁愿不做公主。
“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娴妃声色俱厉。
楚姮娥一声不吭。
娴妃揉了揉额侧,“从今日起,禁足一个月不能再去外朝。”
楚姮娥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哭道:“母妃!”
“再说一句两个月!”自己生的女儿她怎么可能不心疼,娴妃逼自己狠下心来,冷声道:“你要是再见那个画师,我就让你父皇处置了他。”
“送公主去休息。”
伺候楚姮娥的宫女上前轻声道:“公主。”
楚姮娥死死咬着唇,一把推开她跑出了永宁宫。
*
从皇宫出来,坐在马车里,裴知衍全程都闭着眸在假寐,季央与他说话,他也只是淡淡嗯声。
季央问:“夫君是太累了吗?”
声音听起来显得小心翼翼,裴知衍静默许久,才道:“只是在想些案子上的事。”
季央翘翘嘴角,体贴道:“那我不吵你。”
回到府上已是掌灯时分,裴知衍让下人带着季央去花厅用膳,自己则借口处理公务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