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几分钟，他却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他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让他不用找人，也不明白为什么大哥突然放他一马，这些他都不敢去想，也没时间去想，现下他的任务，就是找出这是事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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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昼洗完澡上来的时候，蒋甜淑已经睡着了，许是这两天被吓到了，她手里抓着薄被，连睡姿都是防备的状态。

昏黄的灯光洒来，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芒，她原本就长得很好看，睡着了更甚，再加上这两天惊吓过度，脸色比平日要苍白许多，徒增了抹破碎感，犹如不小心坠入世间无措的天使，有种动人心魄的颓废美感。

“蒋甜淑。”秦昼轻轻叫她。

她睡得很沉，自然没有回应。

也是如此，他才大胆地坐到床边，目光落到她沉睡的面上。

与她醒着时毫无波澜的眼神不同，此刻他的目光肆意又放纵。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她了，从刚开始的疯狂想念，到后来的好些时候都不会想起，时间在改变他，慢慢磨平他的情感，让他的心如死水一般寂静，他以为，即便再见到她，他的心也能像现在这样死寂。

可真正见到她，他才知道自己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自以为是，在蒋甜淑面前，他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