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当了黑手党呢?”
我沉思了一下,
[……你就当,由于各种不可抗因素,我在光明处避无可避,只能隐于黑暗处苟延残喘。]
太宰治一下子便明白了我的作风为什么和里世界那么格格不入。
他很早便看出来,我杀伐果断,处理恶人或敌对组织的手法令人胆寒,却又仁慈宽厚,对待未成年人和无辜的平民时就像温柔的保卫他们的公仆一般,这两种矛盾的特质简直将人的理性和感性相互拉扯,硬生生拼接在一起。
他猜测我受过普通人的正面教育,应该还单纯烂漫的有一段平凡的生活,又不知道因何原因被逼得失去原来的身份,接受能在虎视眈眈的黑暗里厮杀拼搏的另一面教育。
会痛苦。
会非常痛苦,
一定要平衡的话,唯有漠视一切又遵从仁理的神性能自如处理。
坐在这个位置上,每天要做的抉择很多,手起刀落收割人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如果还留有要保护孩子和平民的善意的话,那么也会为伤害他人而备受折磨。
太宰治看我的眼神逐渐幽深。
我轻轻拍了拍他蓬松的头发,[别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
他想的那些,我其实都没有太大感触。
因为我没有杀人的背德感,也没有救人的满足感。
更何况我杀的人该死,我救的人本来就该活。
我对这种事没有明确的喜爱或厌恶的普通人观念,就像把歪倒的栅栏扶正,把地上的垃圾捡起扔到垃圾桶里,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但因为初始好友的经历和楠雄的记忆,我倒是的确偏向救人一方,所以日常与他人相处都算平易友善。
[走吧,我们去吃午饭。]我揽过太宰治的肩,他对这个姿势很是抵触,我能感觉到胳膊下的身体僵硬无比,[顺便叫上新加入的中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