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是一个纵欲的人,相反在生理需求上很克制,性欲跟食欲一样需要自律,但往往和沈岱做爱的时候他会把人折腾得第二天下不来床,很难说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必定是有其中夹杂的怒火在作祟——因为沈岱的存在挑衅了他的自控力的怒火。
沈岱并不知道在他身上挞伐的alha此时心中有多少弯弯道道,他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能随着瞿末予在原始的欲望中一同堕落。
沈岱睡了很沉的一觉,没有上班早起的压力,他只想在新年第一天的温暖被窝里尽情地释放疲惫。
直到他被瞿末予摇醒。
沈岱发懵地看着一脸严肃地瞿末予,又看了看窗外,阴天,小雪,看不出几点了。
“快起来穿衣服。”
“几、几点了?我睡到很晚吗?”沈岱见瞿末予的脸色非常不对劲儿,不免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瞿末予垂下眼帘,沉声道:“我爷爷早上走了。”
沈岱半天都没反过劲儿来。
“快穿衣服!”
沈岱忍着浑身的酸痛下了床,手忙脚乱地穿衣服,在险些被裤子绊个跟头后,他混沌的大脑才如梦初醒,明白了瞿末予在说什么。他穿好衣服,回头去看瞿末予:“……早上?”
“嗯,睡梦中走的,刚发现。”瞿末予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物,面容若冰封般纹丝不动,“好歹是过了这个年。”
沈岱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节哀。”
“南非不能去了,这个年假要处理的事会很多。”
“我能做什么吗。”
“先跟我去客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