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完了口水巾,沈岱又去找别的活儿干,反正不可能和瞿末予在这儿大眼瞪小眼。
瞿末予便跟着沈岱在屋子里转悠,一会儿问这个是什么,一会儿问那个怎么用,新生儿的很多东西在他眼里都很古怪。很快,他就迂回地溜达到了丘丘的床边。
育儿保姆觉得丘丘的睡姿还有待改善,于是他被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
瞿末予觉得有些好笑,总是张牙舞爪哭哭啼啼的小东西,现在好像个大号寿司卷,手脚都不能动弹,很有意思,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轻轻戳了一下丘丘堆着肉的脸。
沈岱从浴室出来,就看到瞿末予的动作,他用气音小声喊:“别动他!”
丘丘的两道眉毛像毛毛虫一样扭了扭,接着眼皮开始抖,方才还张着嘴一边呼呼一边渗口水,突然嘴就咧开了,在睡梦中哭了起来。
瞿末予吓得缩回了手,后退两步,有些心虚地看了沈岱一眼。
沈岱连忙走过去,轻拍着丘丘的小胸脯,小声说:“嘘,乖,乖乖,没事没事,睡觉觉。”他释放出安抚的信息素,同时对瞿末予道,“你站远点。”
瞿末予摸了摸鼻头,郁闷地退到了墙边。
沈岱弓着腰,一手轻拍着丘丘,一手将垂落到眼前的刘海撩到了耳后,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和一截又白又长的脖子,他看着丘丘的时候,眼角弯弯,眉目含笑,淡粉的唇一张一合地轻吐着绵软的声调,说不尽的温柔。
瞿末予的心咚咚地狠跳了几下,他的oga在哄他们的孩子睡觉,这样的画面值得人间一切温馨美好的形容。
丘丘的哭声渐弱,沈岱才松了口气,他在床边坐下了,始终释放着信息素抚慰自己的孩子,看着小宝贝安心地沉入梦乡。
瞿末予离得远,抻着脖子也看不见丘丘,沈岱还背对着自己,作为alha父亲他越来越渴望参与感,忍不住小声问:“睡着了?”
沈岱偏过脸来,冷冷看了瞿末予一眼,那意思不言自明。
“呃,让他睡吧,我先出去了。”瞿末予灰溜溜地出去了,他决定明天尝试在丘丘醒着的时候接近看看,买了那么多玩具,总有丘丘喜欢的吧。
下了楼,育儿保姆正在和恒叔聊天,瞿末予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