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岱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了,任何一个oga都难以承受这不见血的酷刑。他张开嘴,用尽全身力气去呼吸,却只能吸入微薄的空气,他好像要在岸上被淹死,他好像要死了。
短短几秒钟,瞿慎收回了信息素,沈岱扶着桌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眼泪汹涌落下。
瞿慎淡然地喝了口茶:“签吧。”
沈岱如操线木偶般在合同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瞿慎满意地点点头,拿过合同,态度变得温和:“放心,瞿家不会亏待你。”语罢起身走人。
沈岱的脸色惨白如纸,他强撑着桌子想站起来,却双腿发软地跌在了地上,他张嘴想求救,却发不出声音,泪水完全阻塞了他的视线。
他听到他的手机响了,如天外来音,他却连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还在响,他却只想睡下去,摒弃所有的思考,就这么沉浸在空白和虚无中。
这时,服务员进来收拾,看到躺在地上的沈岱他吓坏了:“先生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沈岱双目空洞,眼中只有深到化不开的暗。
服务员拿出手机想叫救护车,沈岱的手机又响了,他犹豫了一下,先接通了沈岱的电话:“喂,你好……”
“阿岱,你在哪里,我有话……”瞿末予突然听出对面声音不对,充满敌意地问,“你是谁?”
“我是小满茶馆的员工,你的朋友在我们店里,他不太舒服,我正在犹豫要不要叫救护车。”
瞿末予急道:“地址!”
听服务员报完地址,和他们公司就在一条街上,瞿末予扔下一句“等着我”,抓着手机就跑出了办公室。
就在刚刚,程若泽在他面前晃了半天后,终于犹犹豫豫地表示自己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