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有些不可思议:“所以你看着看着,就把我掳来了?”

“这也不能怪我。”男人说到这儿,蓦地抬起头来。

似是对厌这般冷漠态度颇为委屈,眼眶里又泛起了水光,颇为委屈地为自己辩解:“我看到你住在那么破败的一个院子里,连吃的都要去偷,我怎舍得?且,你为何要把我留在你身上的信引洗掉?是不是因为那个魏岚疏?”

解释瞬间就转变成了控诉。

没体会过雨露期的厌却被他的控诉给气笑了。

他正想说我洗不洗关你屁事,电光火石之间,脑海闪现出一个想法。

自己才刚穿来,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仅限于剧情和祝闻厌的记忆,信息又不如现代世界那般方便,哪里比得过土生土长且还活了百余岁的男人?

所以,自己若想早点寻得魏岚疏,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这个男人?

思及此,他心火一泄,再次定睛去看男人。

长身玉立的男人一袭墨色宽袖衣袍,衣襟与袖口处皆用金丝线绣了繁复的花纹,细瞧宛如一朵朵盛开的小金莲,很是吸睛。两指宽的细腰带勾勒出他劲瘦的腰线,衬得他身姿挺拔且修长。

那如鸦羽一般的墨发尽数拢束于头顶,用一朵半开的莲花冠扣着,映得其面如冠玉俊美无俦——当然,这一切是建立在忽略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之上。

厌虽不是颜控。

但好看的人总是赏心悦目的。

“想要我负责也行,不过……”

“不过什么?”泪眼朦胧的男人双眼一弯,抬腿就要上前。

“你先别急。”厌缓和了神色,抬手制止他伸手的动作,余光扫了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