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萱:“……”
积水虽深,但好在不长。
不一会儿,便淌过了这条小河。
不用卫莱开口,卫萱自己跳了下来,重新牵起了姐姐的手。
家就在不远处,前方一排矮矮小小颇显拥挤的住宅,唯独没亮灯的那处便是。
伞是不用再撑了,几步路的功夫就能走到。
卫莱和卫萱在门前停了下来,她习惯性地打开挂在门上的铁盒子,里面却空空如也。卫萱抬头,恰好与她对视:“这个月没订牛奶。”
为什么没订?
卫莱没问,唯一的答案就是缺钱。她只是微微蹙眉,缄默不语,合上铁盒子,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房子是老房子,不大,但整洁干净,就是家具陈设老旧了些。
家里没人。爷爷前几天生病,心疼钱,不愿去医院,犟着脾气说吃吃药就能好。一拖再拖,竟直接病倒在家中,将老伴儿吓了一跳,亏了热心的街坊四邻才及时送医。卫莱在燕城的公司宿舍里接到奶奶的电话,听见她哭,心中便已方寸大乱,再听说详情,知道如今家里不仅缺人更是缺钱,便忙请假赶了过来。
来时她已带上全部积蓄,今天早上赶到,便去给爷爷办了住院手续,卡一刷,积蓄便花掉不少。
卫萱被卫莱赶去洗热水澡了。
天花板上吊着一盏颇有些刺眼的白炽灯,给手机屏幕上用计算器减减减减摁出来的数字打了光,更显得它们冷漠无情。
百位数,百位还是一。
如果早点回燕城,不坐飞机,坐火车硬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