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上的人笑出了声。他终于明白自己是被诈回来的,心情很糟糕,“你还笑?我没心情玩,这局输定了。”
“不会输的。”时淮闻言瞥了他一眼,靠边停车,拿回了手机,“过来看我打。”
他说完就到后排去坐,应允哼了一声,没忍住也下车跟过去观战。
他哥平时看着是挺沉稳端重的,一到打游戏的时候像换了一个人,解放天性似的猛得一批,五分钟翻盘,推到水晶一波就结束了。
他学不来的操作,看着也挺过瘾,直到屏幕上出现胜利的画面还有些意犹未尽,“我好几天没摸过游戏了。”
“回家我陪你打。”时淮收起手机,“但要先把正事解决了再走。”
应允一听就懂,头皮发麻,宁愿自己再迟钝点,“什么正事啊。”
“你说过想好了就回来。”
“明明是你骗我回来的。”
时淮说,“可你明明也知道,想再久都没用。”
应允很想反驳,却无话可说。
确实没用。
他其实心里早就知道,自己永远都违抗不了时淮的意思,他找再多别的法子代替都没有用,无非是爽快点接受和拖延失败后无可奈何地接受的区别。
他哥让他选择。但他根本就没得选择。
他对时淮的占有欲早就超出了合理范围。他可以接受时淮对他不再像从前那么好,但永远无法接受时淮对别人像对他一样好。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身份能够满足他这份贪婪的私欲。
“你还把自己的外套给她盖腿了。”应允酸溜溜地说,“真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