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欢看了眼傅如赏,这他倒没说过。
傅如赏开口:“正是。”
他声音低沉有力,带了些冷,配上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显然把奶奶吓到了。奶奶看了看傅如赏,又看盈欢,若有所思道:“嗐,那你们可能要达跑一趟咯。这几年江南的大米收成不好,米商都快做不下去了。”
傅如赏眸色一沉,若说今年青澜江决堤,因此收成不好,那还说得过去。可前两年,不应该收成不好才是。
傅如赏又道:“为何会近几年收成都不好?是天灾?还是什么?官府没有补偿么?”他一连串的问题又快又急,老奶奶显然有些怕。
盈欢往前一步,挡在他们之间,以温和的语气重复一遍:“是啊,奶奶,为何近几年收成都不好,我们在上京,却从未听说过呢?”
奶奶叹了声,似乎有许多话说,但最终只有一句一言难尽。她似乎面色也有些为难,不知是否因为个中内情不让人言说。
她不过普通百姓,傅如赏自然不会多加为难,倒也没多问。只是临走之前,问奶奶买了枝莲蓬,与一枝荷花。
盈欢有些诧异,还以为傅如赏不是这么细心的人。
见他将荷花递给自己,盈欢收下,低头嗅了嗅。荷花的清淡香味扑入鼻腔,盈欢满足地喟叹了声,手中这枝荷花是奶奶精心挑选的,还夸她漂亮,与她相衬。盈欢看着这枝荷花,也不知为何,便想起了与傅如赏的初见。
那日她便是贪那荷花好看,才被一条吓得掉进了荷花池。后来几年,傅家那方荷花池一直开得很好,可惜今年看不见了,心头涌上淡淡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