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宓看得心喜:“院长,我能跟你借些书吗?”
老人点了点椅子上堆着的一撂:“都是给你挑的。来,坐。跟我说说,王师长那伤,你怎么想到了用正骨法?要知道不是没有人提出用正骨法将那块突起按下,只是有这手上功夫的,要么像我一样年纪大了,手不稳,不敢下手,要么就是学艺不精,不敢保证一指按下,能完美复位。”
姜宓回想了下当时的感觉:“我先是弹了下……”她比划着,说了自己的手法。
老人听得抚掌大笑:“不错!不错!猛然一弹,脊骨微动,再对准一按,可不就好了。只是,还是那句话,没有这手感,一般人可不敢下手。唉!早知道就不让他们放你走了,给老头我打两年下手,再出去……”
言辞间甚是遗憾。
从小院出来,姜宓不但得了两大箱书,还得了老院长十五本笔记,一副人体骨骼模型,一包没种完的菌种和各式菜种若干。
东西太多了,袁教授将老院长早年骑的旧自行车从杂物房里推出来,将一个个箱笼撂在后座上捆好,由姜宓在后扶着,送去了医院门口的门卫室,方便明天带走。
两人到家,已是晚上十点多。
吕芮还没睡,在给姜宓接毛衣。
姜宓有两套毛衣毛裤,吕芮怕她去的地方条件艰苦,忙起来没时间洗衣服,两套不够换,就把她去年新织的一件毛衣找出来,接一接给姜宓带上。
姜宓打了声招呼,问她要了几个纸箱,把小屋里的书装了大半,袁教授把自己的书也给她挑了两箱。
姜宓翻了翻,又要了几本基础知识。
洗漱后,姜宓没急着上床,伏在台灯下,先把《字典》翻看 了遍,一天下来,文字方面她都是连蒙带猜,外带不动声色地打听,听人家念一遍或是说到哪个字,便暗自记下这个字的读音和意思。
再遇到,前后一联系,也就蒙个差不多了。
可到底不太准确。
再则,今天遇到的字也不多,以这水平看书有点难。
一本字典哗哗翻完,字都在脑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