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你以为我没找京市的朋友打听你啊,早两年袁士绅就对外宣布你出师了。”
姜宓没接他的话,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放下搪瓷缸,洗了洗手,将停止颤动的银针一一拔了。
然后号了号脉,嗯,效果不错!
梁院长听着张卫国轻轻的呼噜声,脸上的喜色越发浓了:“他过来快一个月了,这是睡得最安稳的一晚。”
姜宓挨个儿把银针消了消毒,朝外唤了声:“梁冉,进来。”
门外的梁冉、吕莹同时一愣,推开门,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姜宓把银针往梁冉面前一推:“你来,针灸退烧。”
她现在扎不了针,歇的时间太短,右手还没有完全缓过劲来。张卫国好不容易睡熟了,也不可能把他叫起来吃药。
梁冉没接:“我带的有银针。”
姜宓点点头:“那就交给你了。”
“他本来就是我的病人。”梁冉硬硬地顶了一句。
姜宓没理她,穿上大衣,拎起医药箱,跟梁院长打了声招呼,转身出了门。
吕莹冲她爷爷挥了下手,忙追了上去:“姜医生,医药箱给我背吧,俗话说,有事弟子服其劳。”
姜宓失笑:“你又不是我徒弟。”
吕莹抢过医药箱,古灵精怪道:“中医重视传承,你要没认我这个徒弟,今晚怎么会一句一句耐心地教我呢。”
姜宓莞尔:“照你这样说,大学那些老师岂不是有好多徒弟?”
“那不一样,”走在背光的阴影处,吕莹掏出大衣里的手电筒,推开,在旁帮忙给姜宓照明道,“大学那是一教一大批,你今儿教我可是一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