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
司斐目光淡淡扫过面前的人,带着点漫不经心,一眼就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抬手整理这自己的袖口,慢条斯理道:“你觉得你凭什么来质问我这句话?”
江煜带着怒气,却不知司斐心里的怒气比他更甚,只是到底多年磨砺出来,又身居高位,哪怕是内里风起云涌,面上依旧一派平静。
对着江煜,司斐甚至开始想自家小姑娘当初究竟为什么会爱这么一个人爱得死去活来。
越是这么想,心里就越是——嫉妒。
男人的平静很大程度地激怒了江煜,哪怕他再沉稳,到了司斐面前到底还是落了下风。
他不如司斐。
这是自司斐尚未以来他听到过的最多的话,那个曾经任他欺辱殴打也不敢还手的少年终究是踩到了他的头顶。
甚至还带走了他的女人。
江煜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却带着嘲讽,“司斐,像你这样连亲人都可以拿来利用害死的人,会有真心么?”
江煜早已先入为主,认为司斐对含笑不过只是抱着玩耍的心态。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获得少许的安慰。
司斐下意识地伸手进口袋里摸到了打火机,细细摩挲那一抹冰冷,眼中的笑意也似夹着深冬的寒风般,“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本以为你会长进,现在看来——还是一如既往的蠢。”
他一字一句念出来。
目光落在江煜的身上,漫不经心却又意味深长。
江煜僵住,面色更冷,冷笑出声,“哪又如何,即使我再蠢季含笑也还是爱我。”
顿了顿,他刻意挑衅,“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季含笑有多么的爱我,哪怕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替身也依旧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
说完,迎上司斐幽深阴鸷的视线,江煜却是不由得身形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