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斐从车上下来,微微抬头就看到了含笑。
她站在三楼的阳台上,兴奋地冲他挥手,手链上坠着的红宝石随着她的动作轻晃,像是凝着满园盛放的玫瑰花,娇媚明艳。
他走到楼下,问她:“在干嘛?”
她一手撑着围栏,一手往下垂,眼里的笑意弥漫到眉眼之间,“在看他们浇花,再过段日子,就看不到这么漂亮的玫瑰了。”
玫瑰的花期不长,即使细心的打理,也不过开到冬季来临的时候。
司斐以为含笑是在惋惜,毕竟她最爱的就是每日清晨看到这满园的玫瑰。
她总说,玫瑰虽然好看,但还是没有她好看。
的确,玫瑰没她来得自信又张扬。
司斐想说,等玫瑰凋零了,他们还可以再种别的。
“司斐,你说,等这些花快要凋零了,我能用它们来泡澡么?”她说得很认真,用手比划了两下,“就是书里说的那种花瓣浴。”
不只是花瓣浴,过去还有人说吃花可以美容养颜。
但是花瓣又苦又涩,味道不太好。
她不喜欢。
司斐顿了下,笑道:“如果你喜欢的话。”
含笑想了想,又摇头,“还是算了,我不太喜欢泡澡的。”
她喜欢花,可是再好看的花到了季节也是会凋零的。
就像是人的感情一样。
太阳西落,带走了最后一抹余晖。风声呼啸着穿过繁茂的树林,带起地面枯黄的树叶,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快要入秋了。
晚上吃过晚饭,司斐才又提起今天齐景来找他的事情。
齐景亲自递的请柬,换做是他人怎么都会给这个面子,但司斐要问含笑的意思。
含笑窝在沙发里,怀里还抱着一个巨大的二哈玩偶。
是金莲的放大版,司斐专门定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