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关骆站在一块不算平滑的石块上,努力眺望远方。
含笑被他吵得头疼,随手抓了块小石子就扔了过去。
一声“啊”后,关骆没站稳,倒在地上。
地面满是柔软的沙子,人没摔疼,就是吃了一嘴的灰。
几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才又出发。
关骆从沙子堆里爬出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十分兴奋地跟上了三人地脚步,“走咯,走咯,出发啦!”
迎着初升的朝阳,笑得没心没肺。
过了雪山,走向沙漠。
关骆说,他们这也算是出生入死过了。
他揽住荒寂的肩膀,“荒寂,你就说,咱们现在算不算是兄弟?”
荒寂抱着长剑,十分冷酷。
他没再戴着黑袍的兜帽,阳光下,一张脸白得过分。
关骆又问他,“荒寂,你是不是这辈子都没晒过太阳?”
荒寂看他一眼。
他眉毛一挑,笑得十分痞气。
荒寂让他闭嘴。
多余的一个字都没说。
关骆也不在意,依旧笑得没皮没脸。
这一路上,就数他最欢乐。
偶尔含笑也会陪着他一起闹。
但过了雪山之后,含笑就安静了很多。
时不时地会抬头看天。
她一看,关骆也跟着看。
可天上什么也没有。
其实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有一只秃鹫老实在他们头顶上盘旋。
关骆还猜测,“它是不是饿了,所以把我们当成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