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骆走过去,扶着他的肩膀,“不是,我真觉得在哪见过你,还有你那只秃鹫。”

有人指了指老七。

关骆点头,“对,就是老七。我肯定见过你们!”

他越说越小声了。

胡老六想要看含笑,但是视线才刚一挪开,荒寂就看了过来,他只能又赶忙眯了眼睛。

“不对,你肯定是眼花了。”

闭上眼睛之前,胡老六还不忘反驳一句。

“不,我眼睛好着呢,没眼花,没……眼花。”

说完最后两个字,关骆软软的倒了下来。

正好砸在荒寂的黑袍上。

……

夜里,凉风习习。

远处黄沙之上,风吹着枯草堆在翻滚。

天上星河滚烫,却暖不了人间六月皆寒。

气温骤降,最后一点火光被寒风压灭。

关骆的呼噜声时有时无,他吧唧嘴,下意识地伸出手擦掉了嘴边的不知名液体。

远处,胡老六伸头看了一眼,然后又迅速藏了起来。

“认出我,不会吧?我有打劫过他么?”

“这哪知道啊,我们流浪者每年打劫那么多人,保不齐他就是其中一个。”

“是不是你上次偷人衣服的时候脸没蒙好,被认出来了?”

五六个人围在一起,开始互相指。

“少乱说,我们流浪者那次打劫不是正大光明的,蒙什么脸?”

“你说的也对。”胡老六抓了抓胡子。

他烦得不行,就因为关骆刚才那句醉话。

“你别说,我真觉得那小子挺眼熟的。”胡老六冥思苦想,“可我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