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吉,你也听到了。吐真剂的作用不会不可靠,我想,十二年前缺席的审判需要重新开庭。”邓布利多冷峻地说,没有往他曾经的学生身上投注一分目光,哪怕他此刻正在小声啜泣着。
“可—可是,西里斯·布莱克仍然在逃——我是说,在外流浪。”福吉不情愿地反驳道。
他生怕沾染上一点责任以至声名受累,如果那玩意儿真的存在的话。就连德力士都露出了无语的表情。
“我想,我知道西里斯在哪。”卢平轻声说。
他扭头看向了哈利·波特,这个重回五岁的黑发男孩正蜷缩在椅子上,瘦骨伶仃,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绿色的双眸里,泪水一滴一滴大颗流了出来,他倔强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不想错过小矮星吐露的每一句罪行。赫敏不知所措地抱着他,安慰地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他和西里斯都从未见过这么小的波特……无论是詹姆,还是哈利。卢平好像被这泪水狠狠蛰伤了,立刻说道:“哈利,西里斯其实就在禁林里,你曾经见过他的阿尼马格斯……对,就是那条巨大的黑狗,‘大脚板’。为了远远看你一眼,他可费了不少功夫。”
“哈利,你要有一个教父了。”卢平总结道。
事情最后以一种顺理成章的结局结束了。
彼得·佩迪鲁被邓布利多和德力士一起押送到了威森加摩,西里斯被卢平送到了圣芒戈做全身检查和康复疗程,摄魂怪被麦格教授连夜驱逐出城堡范围,学生们去医疗翼灌下了一瓶安神药剂,然后撵回了宿舍休息。
皆大欢喜——除了感觉自己被欺骗的卡珊德拉。
………………
第二天早餐时,礼堂上空一大群猫头鹰带着大大小小的信件和包裹,从碧空之上扑簌着翅膀降落在长桌旁,最显眼的还是救世主那只浑身雪白、不带一点杂毛的雪鸮。
她和其他猫头鹰一样,送来了最新的《预言家日报》,上面的头版消息足以砸得大部分巫师晕头转向——“英雄末路悲歌——纯血后裔的十二年含冤□□史”,西里斯·布莱克年轻时英俊瘦削、意气风发的照片和通缉令上绝望疯狂的枯瘦男子并列放在一起,几乎占去了报纸半个版面。
卡珊德拉相信,没有一个心软的女巫能敌得过丽塔·斯基特凄婉的描述,在她笔下,布莱克对朋友忠诚到可以献上生命,在最年轻的时候为了不属于自己的罪孽背负了十二年恶名,最终又英勇地越狱,只为手刃仇敌……更别提,他忧郁苍白的面庞依稀还有过去的影子。
当然,斯基特小姐没忘用微妙的笔法,写一写布莱克和马尔福家的姻亲关系,还有他继承的偌大家产。
——德拉科恶狠狠地把萨拉米香肠片拖到自己面前,报纸被他当成了餐垫,胡乱压在最下面。印着马尔福家徽的信件他也只是看了一下就收了起来,毕竟他可是“布莱克平反案”的第一目击者之一。
“布莱克先生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了,真的像记者说的那样虚弱到随时会昏厥吗?”潘西红肿的双眼含着泪水,她是真情实感为了一个高贵继承人的不幸在难过的。
他强壮到能在禁林里和别的畜生打架呢。卡珊德拉在心里冷笑。
“你的表情有点扭曲,德拉科。我记得布莱克算是你舅舅……”扎比尼火上浇油地揶揄。
“真他见鬼了,女士们先生们,为什么我就不能享受一个安静的早餐时光?!”德拉科苍白的脸上因为激动浮现出淡淡的粉色,他斩钉截铁地表示:“我出生起就没见过布莱克,我怎么知道他过去、现在以及接下来的情况?我看疤头比我知道的详细得多!”
达芙妮刚优雅地揩了揩眼泪,刚想问一句,忽然就听见从格兰芬多的长桌那边传来的一阵欢呼和议论,其他三个学院都把目光投向了那里。
哈利·波特正坐在长椅上,兴高采烈地举着一张羊皮纸,不着地的双脚微微晃动。不用说,肯定是他那正在圣芒戈休养的教父写来的信件。罗恩在旁边,嘴皮子飞快的充当解说:“他邀请哈利和他的朋友们——也就是我!圣诞节去布莱克老宅度过!只要他能及时出院,他说他会尽量给哈利一个温馨的家人聚会!”
罗恩一口气说了一长串,不停歇地继续跟周围的格兰芬多们大肆宣扬昨日经历的“伟大壮举”,仍是小孩子的嗓音稚嫩又激动:“老天爷,西里斯真是我见过最勇敢的格兰芬多!——埋藏在心底的勇敢,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我们可以陪他出席庭审,哈利!”
(卡珊德拉:我记得前一段时间布莱克划开小红毛帐子的时候,他说他和凶恶的越狱犯搏斗了三百个回合)
哈利无奈地看着朋友们比他更兴奋的样子,可他小脸上的笑意和眼底淡淡的激动同样难以抑制。
无论如何,他有一个教父了……他有了霍格沃茨之外的第二个家。
作者有话要说:收到营养液+雷好快乐!给同学们表演一个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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