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的前端还沾着血痕,刺目又有些吓人。而沈轻寒手上的伤口很长,从虎口一直延伸到手腕。并且她刚才用足了力气,伤口应该也比较深。
而真正让她害怕的是沈轻寒阴冷的脸色。
他兜着颜俏,目光凛冽,“跟我耍什么脾气?”
颜俏嗫嚅几秒,压着呼吸反问:“不想被你碰就是耍脾气?”
她把剪刀扔到桌上,将轻颤的手收进袖口。脑中迅速运转,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沈轻寒的目光压迫感太重,让她头皮发麻。
“不想被我碰?”他很轻地重复着她的话。
沈轻寒越是生气就会表现得越是风轻云淡。颜俏强装镇定的心理瞬间就崩塌下来。她抿了抿唇,将椅子往沈轻寒的方向一推,拔腿就跑。
然而沈轻寒的手脚要比想象中灵活得多。他踹开滑轮椅,长臂一伸,颜俏便被他扣着腰肢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沈轻寒钳制住颜俏的双手,将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你总是喜欢挑战我的耐心。”
她睫毛轻颤,因为被高大的身躯压住,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现在最理智的做法就是软下声,跟沈轻寒好言好语道个歉。因为他最喜欢她温顺的模样。
但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让颜俏心里极为不平衡,硬是憋住了这一口气。
“我不喜欢跟你有关的任何事。”
“呵。”他却只是凉凉一笑,用受伤的那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毫无预警地低下头咬住她细长的脖颈。
这种咬不夹杂任何情·欲,就是在惩罚。对沈轻寒这种掌控欲强的人来说,一切他不爱听的颜俏都不能说。
但颜俏被逼的犟脾气上来,就是不想服软。她脖子上吃痛,连哼都不哼一声,任由沈轻寒唱独角戏。
沈轻寒嘴角挂着森寒的笑意,大手伸进衣摆窜到她光·滑的脊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