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在申城一手遮天,沈轻寒又是个惹不得的。搞他们就跟弄死两只蚂蚁一样。
陆远心下一惊,顿时有些搞不清楚是在说谁。踌躇间又换来更冰冷的一句:“我让‘你’滚。”
这下陆远听出话音,后背生出一片冷汗。僵硬了一瞬,才小心翼翼地贴着墙壁往出走。与沈轻寒擦身而过时左右脚叠在一起差点被自己绊倒。
走出拐角后仿佛安全离开雷区。缓慢而谨慎的脚步声变得急促凌乱。
陆远的身影很快消失。颜俏似乎早已猜到,讥讽地扯了扯唇。
“还不过来?”将还剩半截的烟丢掉,沈轻寒冷漠开口。
大厅灯光已经暗下去,正放着慵懒的音乐。几对男女相拥着在中央跳舞,角落里也有不少人在耳鬓厮磨。
气氛变得分外暧昧。光影交错间到处是旖旎,很容易让人意乱情迷。
吧台的高脚椅上坐了几个人,看见沈轻寒过来,自动让出位置,端着酒杯纷纷移到别处。
颜俏被推到一张高脚椅上,嘈杂的声音里,只看见沈轻寒对酒保说了两句话。接着用修长的手指解开西装衣扣,长腿微屈,坐到她身旁。
她目光轻移,落在他冷硬的侧脸上。
暧昧不清的光线里,他侧面俊美的弧度清晰又模糊,像被炭笔勾勒出的一条流畅优美的线条。
锋利的下颚线是画中最重的一笔,削劲得棱角分明。
酒保将两杯酒放到沈轻寒面前。酒液轻轻晃动,折出别样的光亮,甚是好看。
颜俏忍了忍,最终谨慎地问了一句:“你一会儿不开车?”
沈轻寒晃了晃酒杯,液体贴着杯壁打着旋窝。他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