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辛村医按时送药来,村长按时送饭,其他时候只能盯着房顶发呆、忍痛、互相指责,这才三天,要再多躺几天,就是不病死也要疯了。
“师父你找我有事?”辛村医看着立在面前,一脸乖巧无害的徒弟,温风这个徒弟虽然不像以前教导的人那样勤快、听话,但却是最聪明最有灵气的一个。
他虽然平常总说他,但是一直是满意的,“日久见人心啊。”温风还是一脸微笑等着师父吩咐,辛村医叹了口气:“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我是有什么做错的地方您尽管说。”不过我不会改。“说了你就能改了?”见他从容不迫,眼神没有一丝动摇。
想来做这种事情也不是头一次了:“这次的知青的事,还有几年前王家五口的事情,是不是你都掺和进去了,是你一个人的主意还是顾曳也有份?”
几年前清醒后王莺的话,他就有些疑心,那次让他给王莺抓的药,他下意识过目后再让王莺喝下。
想想温风最常看的各种毒植、毒物抄本,分肉时他手握的野花,赵贝贝几人的供述,他收的这个徒弟可真是“了不得”。
温风见他胸口剧烈起伏:“您消消气,这事情是我做的,顾曳也不清楚。”
“我问你也是多余,你说的每句话,能有几分可信?我现在没什么可教你的,你以后出去了也别说我教过你。”
“所以你被逐出师门了?”温风委屈的趴在顾曳的躺椅上,不停用脚摇晃椅子,“我只是照数奉还,他们自己承受不住,还要怪受害者没控制好力道?”
“控制咋写你都要忘了,那几人的解药你给了吗?”“给了,不然就不只逐出师门,老头该要大义灭亲了。”
顾曳掰碎山核桃的外壳,将核桃仁放进玻璃罐,里面还有炒熟的杏仁和榛子:“你想看的书都看了,留在那也无用。”
温风拿起填满的坚果罐子,石头最近从勤婶那学来一个点心,能成的话过年拼盘里就又多一样。
舒蕊这些天在顾曳这确切感受到了什么叫贫富差距,她们在知青点吃饭,粗粮杂面一锅炖,来了这细粮白面顿顿管够,每餐都有肉菜,包括那个叫白牙的狗。
头一次见温风这么挑,顾曳这么好的胃口,她要是占一了样都得饿死。
知青点那头隔离的四个好像渐渐转好,听说已经可以下床活动,辛大夫的医术还真是没得说,比那个什么县里的医生开的药管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