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的几个村已经被□□扫荡一遍了。”“许家村村长来咱们村了。”“他们村来咱们这?”
“咱们顾家村和他们村家的老一辈,多少人都一起打过鬼子,上过战场,这次的事挺麻烦,都商量两天了。”
“城里闹了两年,终于烧到咱们这了,我在城里工作的表妹形容,这些□□得可邪乎了,学生不上课,还要来村里种地。”
顾曳躺在前院的躺椅上,帽子盖住脸,也挡不住耳朵不停往里涌的对话,从躺椅上坐起。
接住滑落的帽子,露出张含苞初绽的面孔,早没了之前逃荒时的枯黄干瘪。
温风端着洗好的山葡萄和蜂蜜罐子过来:“安生的日子又要到头了。”说完叹了口气,可她是一点也没听出可惜的语气。
村里喇叭打开的呲呲声响起,“晚上村口开会,全体村民,晚饭后村口开会。”厨房里大丫探头喊开饭。
晚饭过后,村民拿着自家的板凳、马扎来到村口,顾曳四人混在人群里,一人手捧一个牛皮纸包着的瓜子,没等台上调好喇叭,底下就开始嗑上瓜子了。
坐在前面的马婶小孙子扭头,盯住了顾曳手里的瓜子,“姐姐手里的瓜子跟我的,闻着不一样。”
顾曳将手里的瓜子抓出些分给小孩,拿到手里立刻塞到嘴里一粒:“是甜的!”
马婶拍了拍小孙子的屁股:“馋虫,叫人。”“顾爷好。”“是顾曳,摇曳的曳。”“摇曳的曳怎么写?”“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