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很大,坐下八人有余,就着铁锅余温,辣炒的河虾、小蟹和土豆条一起,葱姜蒜去腥味,噼啪爆裂开的焦香散开。
石头拿铲子从底下拨开,露出锅底的油饼,盆里另装了半盆米饭,这样的饭菜,现在也只有资源得天独厚的顾家村能看到,也就顾曳几个舍得这么吃。
温风尝了口辣椒,味道刚好就着虾吃,温风变态的重口,顾曳惊人的饭量,这四人奇怪的生活方式,临川从没有询问过。
就像他们从来没问过他,为什么行李一样能吃的都没有,装了一箱子现在视为违禁品的书本一样。
下午两点之后日头下去,村里人都到田里劳作,现在天气热,水稻又生长到水分、养料急需的时候,灌水和施肥工作不能懈怠。
灌水还好,一到了施肥阶段有些人就难以接受了,别说的城里来下乡的女知青,就是男知青也受不了这无公害农家肥的味道。
脏还累人,都推脱各种借口不做,结果被前辈教做人,不施肥的人,一天里砍柴、烧火、做饭、填满水缸的任务都交给他做。
反观像临川、舒蕊六个老实完成分配的工作,拿到当天的工分,其他时间就可以好好休息,出去采采野菜,运气好还可以加个餐,虽然现在他们谁也没那个本事打到猎物。
做了一天杂活的四人累得倒头就睡,持续了三天就乖乖服软,捏着鼻子去施肥了。
顾曳跟一群小孩一起趴在田边,用竹网将水塘边的田螺捞起,放进水桶的清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