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也有些担心,不过她更心疼肉:“那么小吃得倒不少。”顾曳放下筷子低头啃肉:“没断奶离开族群是活不了的,既然能撑过暴风雪,没道理死在木屋里。”

白牙是今年第一场雪时在山上捡到的,当时顾曳一个人在山上,突然下起了大雪,见顾曳迟迟没有回家,他们几个坐不住想上山去找。

温风说再等等看,好在第二天清晨顾曳就从山上回来了,进了屋从怀里掏出一个黑黢黢的狗崽。

不过他们都以为顾曳想养狗,一厢情愿认为就是狗,但是动脑子稍微一想也知道,顾曳在山上待了三天带回来的,那山上哪来的狗崽。

当时小东西除了看肚子还有些许的起伏,怎么看都不像能活长的,没想熬过了一天一夜,好吃好喝很快就恢复了精神,当场就上演了一场哈士奇拆家现场,石头差点被咬。

被顾曳一把攥住命运的后颈肉,放任它熟悉环境,只要一有拆家的倾向,顾曳就现身收拾一顿,免去两顿饭。

效果显著,主要表现在只要嗅到顾曳的味道就夹紧尾巴,不过顾曳只要一出门,白牙就原形毕露,见谁吼谁。

有次温风回来发现窗台晾晒的药材多了几个牙印,往白牙的饭里加了些料,小命呜呼的前一秒被救回来,从此被温风挂着花瓣香囊的地方一概不去。

北风呼啸哐哐撞击在门板上,木屋里的白牙不受影响,头埋在比它还大的铁盆里撕扯着脊骨上的碎肉。

“咱们跟着村长去孔家村买羊,还要再备些干草回来,得吃得好才能多产奶。”顾曳听了把竹筐放下,从墙上取下一捆绳子,临走前又看了一眼白牙,往水盆里倒了些水。

见白牙还算听话没有再拆自己的窝,不然等开春前都只能睡草垛里了,转身离开。

走在最后的温风将院门关好,把钥匙放好,一行人走远,露出角落里躲藏的一个人影。

确定顾曳几人往停牛车的牛棚走,忙回去通风报信,木屋里的白牙立起的身体重新趴回地面。

没多久四个人来到刚刚人影蹲守的地方,看着高竖的厚强,把准备的梯子支好,几人停在墙角商量了一会,一个人套上加厚的手套最先爬上了梯子。

底下的人扶着梯子不停四处打量,不过这会没事没人愿意离开热炕出来受冻。

上去的那人还以为顾曳他们的院子围墙上会有玻璃片、铁丝一类的防护,特意准备了厚手套结果没有用上,其实墙头没装东西是因为顾曳回家没准,有时不带钥匙都是直接翻墙进。

上面的男人向低下的三人挥挥手,挨个爬上了梯子,最后一个收梯子放在内墙支好。

被声音吵醒的白牙踏过啃食干净的骨头,嗅着多出来的四道陌生气味,看向紧闭的木门,下意识用爪子扒拉一把,结果门缓缓在它面前打开一条缝隙。

一脚踏进院里的四人看着干净宽阔的院子,坐落的几间房屋,贴着窗花的窗户和盖着厚重挡风门帘的铁门,“王亮,这可比村长家看着都亮堂。”

王亮想到他住着的知青点,一小间房间,还要和别人共用厨房、锅碗瓢盆,连个像样的衣服都添不了,他们倒在这过得这么滋润,心里的不满直升到顶点。

“他们一定把好东西都藏在屋里,还有厨房,听说那个叫石头的木楞子天天变着花样做好吃的,大老远都能闻到香味。”

“村里那些老家伙一把岁数,天天靠吃白食,我们哥俩的伙计不比他们的差,非把着不让别人上手。”“姓顾的每年都囤不少肉,我们去帮他们瞧瞧,嘿嘿。”

王亮有些不屑,他们两兄弟俩在村里游手好闲,家底比他们还薄,要不是缺人手,才不会看上他们。

徐舟已经等不急了,催促着顾木赶紧开锁,顾木掏出一根铁片,在锁眼里一通捣鼓,没一会锁就开了,“咔哒。”铁锁掉地,“这小锁就没有我打不开的。”

徐舟直接挤开他,敞开门往里走,王亮阴阳怪气说了句那还搬什么梯子,直接开大门锁进来不就好了,顾木听了气不过,顾林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急,先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一进去就看到的就是正对门的挂表,之后发现每个屋子都有,“真是有钱烧得。”

“快看看柜子,这柜子没锁。”“还真是放心呢。”徐舟刚打开就温到一阵浓郁的香味:“好香,他们还点香?”王亮细细闻了两下:“不像烧的香,有点像那香膏的味道。”

顾木从立柜里掏出一包点心:“这么多!还用纸盒包着,肯定不便宜。”

说完忍不住向嘴里填了一块,顾林吃了一口,认不出是什么馅的,但是好吃就是了,往怀里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