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还在负隅顽抗:“我请了个钟点工,每天过来帮帮忙。”
她也盘算好了,这段时间都要窝在家里休养,请个钟点工每天过来几个小时,做一顿饭,收拾下屋子,其他的事情,她一人基本能行。
高三马上要开学了,周正要上课,不可能每天跑来跑去伺候她,就算能,以后又是一桩天大的麻烦事。
周正沉默了一会。
他没有勇气开口,不能死皮赖脸求她,求她把他留下来,求她也未必有用,她跟他的人生背道而驰,未来再无可能,酣畅淋漓过一次,应当要放下。
可自己也没有办法置之不理,袖手旁观。
普通朋友的度在哪儿,实在难以揣摩。
男人的目光又安静又柔软,像只毛绒绒的任人揉搓的毛球,悬在半空中荡啊荡。
林霜不接招。
周正咬咬牙,真的就狠狠心,踏出了她家的门。
他在林霜家楼下站了挺久,回了学校开会。
苗彩的店就在喷泉广场,离林霜家挺近,拎着东西过来看林霜。
摔伤的事情,林霜还没跟任何人说,开门看见是苗彩,略微诧异:“你怎么来了?”
“摔哪儿了?严不严重?”苗彩放下慰问品,埋怨林霜,“怎么受伤了也不说一声,真把我当外人了啊?”
“没什么,不算严重。”